我在哪?
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暴風雪,寒冷,絕望,最後失去了意識……
她猛地坐了起來,低頭一看,自己的棉襖釦子竟然被解開了好幾顆,露出了裡面紅色的毛衣!
“啊——!”
一聲尖銳得幾乎能刺破屋頂的驚叫,猛然炸響!
林晚秋雙手死死地捂住胸口,一臉驚恐地看著不遠處的許城,那個手裡還拎著一把明晃晃的刀,身上穿著破爛狗皮坎肩的“野人”!
是他!
一定是他!
他趁我昏迷,對我……對我……
林晚秋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隨即又湧上一股屈辱的漲紅,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流氓!”
“你這個臭流氓!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帶著哭腔,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許城正準備解釋,聽到這話,眉頭一挑,樂了。
他放下刀,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對你做了什麼?”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你說呢?”
“一個男人,在荒郊野外,撿到一個昏迷不醒的漂亮女人,還能做什麼?”
“你……你無恥!”
林晚秋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旁邊的枕頭就朝許城扔了過去。
“我要去公社告你!讓你去蹲大牢!槍斃你!”
許城輕鬆地接住枕頭,臉上的笑容卻冷了下來。
“告我?”
他向前逼近一步,一股特種兵的煞氣不自覺地散發出來,嚇得林晚秋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這位女同志,你最好搞清楚狀況。”
“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凍成一根冰棒,埋在雪堆裡了!”
“我把你從雪裡刨出來,抱回來,用我自己的體溫給你暖著身子,才救了你一條命!”
“我不求你感恩戴德,你倒反咬一口,說我是流氓?”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釘,狠狠地砸在林晚秋的心上。
林晚秋被他逼人的氣勢和話語給問得一愣,但隨即,更大的屈辱感湧了上來。
用……用體溫?
那豈不是說,他……他把自己給……
“你胡說!”
她漲紅了臉,色厲內荏地喊道。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們這些鄉下泥腿子,沒一個好東西!”
這話一出,許城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好。”
“說得好。”
他點了點頭,指了指那扇還在漏風的破門。
“既然你看不起我們泥腿子,那門就在那兒。”
“外面風雪正大,你現在走出去,正好可以體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冰清玉潔。”
“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