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把頭髮紮成馬尾,靠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別愣著了,過來坐。”
許城走過去,剛一坐下,秦蘭就把他往懷裡一拽,整個人半靠在她懷裡。
“秦姐,你這樣我可真受不了……”許城小聲嘀咕,耳根子都紅了。
“裝什麼純?”
秦蘭笑著捏了捏他的下巴。
白天你不是挺橫的嗎?怎麼一到我這兒就慫了?”
許城抬頭,眼神裡帶著點倔強。
“我是真沒見過你這樣的。”
“那你今晚就多看看,記好了。”
秦蘭靠得更近,呼吸拂過許城的臉,曖昧得幾乎要點燃空氣。
許城喉頭一緊,鼓起勇氣摟住她的腰。
秦蘭也沒有掙扎,反而攬過許城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肩膀上,輕聲笑了笑:“你這小子,心還挺細的。”
“秦姐……”許城聲音低沉,手掌不安分地在她腰側摩挲。
秦蘭忽然咬了咬他的耳垂,聲音裡帶著笑意和警告:“別亂來啊,再往下可就收不住了。”
許城渾身一震,像觸電一樣,乖乖停了手,卻又不捨得鬆開。
兩個人就這麼半躺半靠在沙發上,彼此的呼吸交織,曖昧又溫暖。
窗外夜色深沉,屋裡溫度漸高。
許城覺得這一晚,好像比他白天鬥智鬥勇還要刺激許多。
“許城。”秦蘭忽然開口,聲音軟軟的。
“嗯?”
“以後別總叫我秦姐,聽著怪老氣的。”
“那我叫你什麼?”
“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你今晚已經賴上我了。”
許城低低地笑了出聲,聲音裡帶著點幸福的滿足和少年人的得意。
“秦姐,那我今晚能睡哪兒?”
秦蘭斜睨他一眼,聲音裡帶著打趣:“你敢睡哪兒?”
許城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秦蘭撲哧一笑,打了他一拳,卻沒有推開。
夜色下,兩個人的影子,纏在一起,像是再也分不開了。
第二天許城回到工地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三道截然不同的目光。
李大叔和工友們的,是擔憂和期盼。
林晚秋和沈月的,是關心和緊張。
而秦蘭的目光,則充滿了挑釁和一種“我就知道你行”的、滾燙的自信。
“磚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估計一會就到,大家準備幹活了。”
“我許城出馬,就沒有幹不成的事!”
就在眾人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吹牛的時候!
遠處,傳來了“突突突”的拖拉機聲,還夾雜著牛車“吱呀呀”的聲音!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下一秒。
所有人都石化了!
只見,從西邊的山路上,浩浩蕩蕩地,開來了一支隊伍!
打頭的是一輛拖拉機,後面,跟著足足五輛牛車!
而每一輛車上,都碼得整整齊齊、堆得冒了尖的,是青磚!
是那種顏色均勻、稜角分明、一看就是窯裡燒得最好的、頂級的青磚!
那支隊伍,像一條長龍,沐浴著陽光,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緩緩地,駛向了工地!
“天……天哪……”
一個工人手裡的鐵鍬,“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那是什麼?!”
“是磚!是青磚!全是青磚!”
“這……這得有多少塊啊!一萬塊?還是兩萬塊?!”
“你們看那磚的顏色!是特等品!是給縣大院蓋樓用的特等品啊!”
人群,徹底瘋了!
如果說,之前頓頓吃肉,是讓他們震驚。
那麼眼前這一幕,就是神蹟!
是徹頭徹尾的,神蹟!
王麻子是什麼人?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活閻王!
許城去了小半天,不僅把磚要回來了,還要回來了這麼多!還他媽是質量最好的特等品!
這已經不是能力的問題了!
這是妖法!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許城的身上。
那眼神裡,已經沒有了羨慕,沒有了敬畏,只剩下了……狂熱的崇拜!
彷彿他們看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尊,行走在人間的神!
“許……許哥……”
李大叔激動得嘴唇都在哆嗦。
“這……這都是咱們的?”
“對。”
許城點了點頭,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都是咱們的。”
他環視全場,看著那一張張因為過度震驚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高高地舉起了手臂!
“磚,已經到了!”
“從今天起,我許城,要讓大家住進這林場裡,最好的房子!”
“我還要讓大家跟著我,吃最好的飯,掙最多的錢!”
“你們,願不願意,跟著我幹!”
“願意——!”
山呼海嘯般的回應,幾乎要掀翻這片天空!
在眾人的簇擁下,許城走到了地基前。
李大叔親手遞上了一塊最方正的青磚。
秦蘭親手為他調好了第一捧水泥。
林晚秋和沈月,則站在不遠處,安靜地,看著那個被萬丈光芒籠罩的男人,眼裡的異彩,幾乎要溢了出來。
許城接過磚,穩穩地,放在了地基的角落。
他用瓦刀,輕輕敲了敲。
聲音,清脆,悅耳。
“開工!”
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