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為官佔據要職的,也有不少趙家子弟。
血脈在此連著,無論是哪處一動,牽扯的都是千絲萬縷。
“不是動,而是拿。”
熹貴妃微微頷首,語氣篤定的開口說道:“皇后一手把持內廷,聯絡外朝。”
“在宮內還藉著謝秋吟佈局,可謂步步為營。”
“但她忘了,我趙家不僅能打仗,還能提筆奏章,拎出一條貪腐之脈更是手拿把掐。”
說到這裡,她緩緩抬頭盯著沈揚塵的眼睛:“從今往後,此事你來接應,內外線交由你一人周旋。”
“我給你刀,也給你盾。”
“若辦得成……”
熹貴妃話未說完,語氣中便已然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將來,你就不只是本宮的眼。”
隨著熹貴妃話音的落下,沈揚塵便已經毫不猶豫地俯身跪地,鄭重其事的叩首說道:“奴才一心為娘娘效死力,甘願赴湯蹈火,絕無二心!”
他語氣堅定神情恭敬,額頭幾乎緊貼殿磚,姿態恭謹至極。
熹貴妃端坐塌上低眸打量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眸中泛起幾分讚賞。
“本宮一直知你是個聰明人,若能將此事辦得妥帖,自有你的好處。”
“奴才明白。”
沈揚塵垂首應道,語氣停頓了片刻,方才開口將方才在御花園的見聞娓娓道來:“今早奴才依命前往御花園探查,果然在湖心亭附近遇見謝秋吟。”
“她似對那幾株魏紫花格外上心,神情幾度流露異樣。”
聽他提到“魏紫”二字,熹貴妃手指微頓,原本輕擱在茶盞上的指尖不由得輕輕一扣。
“魏紫?”
“不錯,正是魏紫。”
沈揚塵垂首恭敬答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奴才斗膽揣度,此物或許與數日後的賞花宴有關。”
“若非那魏紫別有玄機,謝秋吟又怎會連日清晨前往?定然是皇后有所安排。”
聽到沈揚塵的猜測,熹貴妃微微皺眉,沉吟不語。
過了片刻,她這才緩緩出聲:“三日後的賞花宴,由皇后主辦。”
“按例嬪妃皆得赴宴,陛下也會駕臨。”
“原本本宮是打算接著這樣的大場合向陛下提出軍餉一事,但若魏紫真是訊號……”
她眼神冷冽,話語頓住,卻已言盡於此。
她趙家此次的動作雖大,但也算的上是隱蔽。
難不成那皇后當真早早得知設局,想讓自己開不了口?
沈揚塵躬身附議,輕聲補充道:“謝秋吟出自謝氏旁支,如今卻能為皇后所用,娘娘不得不防。”
“奴才不才,但略知些草藥之道。”
“此為奴才熬製的香囊,醒神之效,亦可驅散數種常見毒素。”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小巧的暗青香囊,朝著熹貴妃雙手奉上。
那香囊紋飾古樸,隱隱散出一股清雅草木香。
不似市井香料之氣,更無脂粉燻人之味,倒有幾分清冽提神之效。
熹貴妃略帶幾分訝異的挑了挑眉毛,伸手接過香囊輕嗅,神色微動:“此香……倒是別緻。”
“能醒神?”
“確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