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昭儀一時慌亂了些許,但想到布條上的字,又漸漸安定了下來,她竟不知自己有一天竟能相信一個從未謀面之人,還將身家性命交給他。
“陛下儘管去細細查問便是,臣妾便在鍾粹宮等著陛下,若是陛下覺得貴妃娘娘這身嬌體弱的能撐得住的話。”
說完,藍璃欠了欠身,轉身走了。
江清霧看著藍璃的背影,當真是囂張極了啊。
“陛下,臣妾的身子還有多久?”
“姩姩不必擔心,朕必會治好你。”
“臣妾的身子還有多久?”
江清霧固執地問道。
玄珏閉了閉眼。
“太醫說,若是沒有解藥,不過月餘。”
江清霧笑了笑。
一個月,也罷,一個月可以做的事很多,或許她重來一世的時間本就是偷來的。
“陛下不必顧及臣妾,藍昭儀妄圖刺殺君王,論理該誅九族。陛下不是想當漁夫嗎?那臣妾便助陛下一臂之力。”
“姩姩要作何?如今你最該做的事便是休息養病。”
江清霧望著玄珏的眉眼,竟一時不知眼前之人是否真切,還是如今她不過是在夢中。
“陛下。”
江清霧頓了頓。
“若是臣妾死了,陛下會作何?”
“姩姩不會死。”
江清霧笑了笑。
“臣妾相信阿珏必定會找到人醫治好臣妾的。”
“如今臣妾病重,怕是也不能幫阿珏管理後宮了,阿珏不如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吧,想來娘娘思過這麼久,應已是知曉自己的過錯了。”
“好,那便聽姩姩的。”
是啊,不放出來,她該如何去尋找皇后的錯處呢?
接著便聽見玄珏吩咐。
“藍昭儀賜三十大板,禁足於鍾粹宮,從今日起,鍾粹宮一律不許提供吃食,連水也不許,朕倒要看看,能撐幾天。”
藍璃在宮中聽見此訊息,坐在了地上,有些許無力。
她當真可以相信那人嗎?
......
“娘娘,您當真一點都不擔心您身上的毒嗎?”
江清霧躺在貴妃椅上。
“擔心又有何用?擔心又不會解了我身上的毒。”
確實如此,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接下來,她只想報復皇后,為她的孩兒報仇,只是可惜,她撐不到見自己孩兒的時候了。
“本宮讓你們做的事都做了嗎?”
“自然,娘娘吩咐的事,如今內務府不敢不做。”
“隱蔽些,別讓人發現了。”
“娘娘放心,都是奴婢親自去做的。”
......
乾清宮。
“姩姩身上的毒,你可有辦法?”
玄夜猶豫著,竟不知該說不該說。
可以玄珏的敏銳,又怎會不知。
“你有辦法是不是?說。”
“昭貴妃身上的毒極其罕見,我雖知曉解毒之法,可解毒的方法極其殘忍,阿兄當真願意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做嗎?”
聽到江清霧有救,玄珏揮了揮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