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殘忍?若是能救姩姩,殘忍些又何妨,快說。”
“昭貴妃身上的毒,臣弟在血液中析出來的,是一種名為千嬰枯的劇毒。”
“千嬰枯?”
“是,千嬰枯顧名思義,便是提取上千名嬰兒的胎中血,藏於百種毒花當中,埋藏七七四十九天,且這胎中血必得是四五個月大的胎兒,剖腹取血,毒花的汁液緩緩侵入血中,再封存七七四十九日,便練就了這千嬰枯。”
“當真是好手段,想來如姩姩所說,這藍昭儀必定只是個替罪羊,她又有如何手段能拿到此毒。”
“此毒何解?”
“皇兄可聽過以毒攻毒?”
玄珏看了過去。
玄夜接著說道。
“取千名嬰兒的心頭血,再採以極地的雪蓮入藥,極其百種毒蟲,用鹿血作引,便是解藥。”
“心頭血?”
“只是皇兄要為了昭貴妃一人,而取上千名嬰兒的心頭血嗎?”
“那又如何?莫說上千名,就算是上萬名,能救姩姩,朕也會做。”
玄夜詫異至極,但心中卻衍生出一種莫名的不甘與嫉恨。
皇兄可是君王,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動搖社稷。
“此事朕便交給你,朕的暗衛給你,你去取蒼梧國以及波斯國邊界的嬰兒。”
玄夜鬆了口氣,所幸還未失去理智。
“是。”
聽到江清霧有救,玄珏鬆了口氣。
“上一次讓你查的刺客之事,可有下落?”
“並沒有,那種圖案極其罕見,更像是某個組織,皇兄是認為此次的刺客與上次是同一批?”
“朕不過是懷疑罷了,朕知曉,有多少人盯著朕的皇位,那也得他們有這個命來拿。”
“待朕會在朝堂之上讓那些大臣以軍功之令讓他們府中之子進入軍隊,屆時由你親自帶領。”
“好了,你下去吧,如今姩姩的毒才是最要緊的。”
玄夜走後,井明德進來傳話。
“啟稟陛下。”
“說。”
“陛下,昭貴妃娘娘在送往各宮的花卉中似乎放了些什麼,奴才方才去取了一盆來,才發現上面都灑上了避孕的藥物,不知陛下該作何處置?”
“避孕藥物?”
“是,陛下,貴妃娘娘此舉,大大動搖國本,若是後宮無所出,陛下該如何向朝臣交代?”
玄珏面上不顯,心中卻甚是狂喜。
姩姩這是吃醋了?不想後宮之人懷上他的孩子?
雖說後宮那群女人根本沒有可能會懷上他的孩子。
遂說道。
“此事我自會與貴妃去說,既然你已發現,那自然該幫貴妃娘娘做隱蔽些。”
井德明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他方才是不是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陛下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感受到玄珏危險的眼神,井德明才連忙應道。
“是是。”
第二日晨會。
江清霧方覺得今日的精神好了些許,看著銅鏡中的女子,嘴唇已是淡紫色,映襯著白皙的肌膚,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娘娘今日可要去坤寧宮?”
“自是要去的,皇后娘娘解了禁足,身為嬪妃怎能不去。”
皇后知曉她禁足解開是因為她勸了玄珏,堂堂皇后,靠妃子解難,如今見了她還指不定覺得如何難堪呢,這般好事,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