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然眉眼柔和下來,輕輕摸了摸楊蘇蘇軟的不可思議的臉:“別解釋,蘇蘇為了我,我都知道,難為你了。”
她本是高潔無暇的月亮,卻願意為了他沾上泥點。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不讓他神魂顛倒。
這麼好的女人喜歡他,卻不喜歡沈璽越,間接證明他其實比沈璽越更有魅力。
陸政然狠辣的眯起眼睛:“這件事就不勞蘇蘇沾手,我來處理。”
姜晚晴,別怪我狠心。
所有的仇和怨,我們都要一一解決。
“阿欠——!”
姜晚晴早上起來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左眼皮又跳起來。
林禾擔心的走過來:“生病著涼了?昨天沒蓋好被子?”
姜晚晴笑了下,讓她不要擔心:“沒事,估計昨天吹風了,我先走了。”
沈璽越注重時間,不能遲到。
林禾還是不放心,探探她的額頭,體溫倒是正常:“不舒服就早點回來。”
姜晚晴點頭:“好。”
她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出門。
到了大隊點,她在門口等沈璽越,遠遠就看到陸政然走過來。
待走近,陸政然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著姜晚晴:“把我爹害成這樣,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姜晚晴看都懶的看他,臉朝著陽光,眯起眼睛:“說什麼?”
“祝你爹多判幾年?”
陸政然臉上頓時籠罩一層陰雲,隱忍的點了點頭:“行,算你狠。”
他看在六年感情份上,是想最後給她點機會,如果她道歉,自己跪下來說錯了,也不是不能給她機會。
既然她死不悔改,就祝她死的夠慘。
“冥頑不靈。”
留下四個字,陸政然離開。
沒一會兒沈璽越獨自出來,姜晚晴往他身後看了眼:“徐遇呢?”
沈璽越:“整理資料。”
“原來徐遇除了打雜,也是需要幹活的啊?”姜晚晴嘴吐露,把心裡話問了出來。
沈璽越:“……”
“他平時看起來那麼無能嗎?”
姜晚晴:有沒有可能是你給人家安排的活太雜了。
姜晚晴只敢在心裡吐槽。
“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說說。”
陸政然還沒走多遠,看著姜晚晴跟在沈璽越身後,說話時大氣不敢出,眼睛不敢抬一下,小心翼翼和人家搭話,莫名被氣的半死,比他爹被廢了還生氣,喘口氣的力氣都沒有。
不等他分辨出為什麼生氣,姜晚晴和沈璽越拐過一個彎,身影片刻模糊,轉身便看不見。
陸政然心裡的怒意散去,他勾起唇。
“都是你自找的。”
過完年雪慢慢化掉,路上到處泥濘,味道也沒那麼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