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鞋底下也會發出踩泥的聲音,姜晚晴走在沈璽越身後,一個沒注意打了個滑,鞋底踩著泥巴直接向前面衝了上去,眼前的泥巴地,周圍的樹木,土牆,以非常快的速度倒退,嘴裡的驚呼聲沒撥出去,像個小雞崽子撲稜著翅膀,一頭紮在沈璽越後背上。
前面直接貼在男人後背上。
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腳步。
沈璽越背肌崩了崩。
疼疼疼……
鼻子撞得發酸。
姜晚晴捂住鼻子,眼睛裡面分泌出生理淚水,她向後挪開一些,站穩後,手捂在鼻子上,杏眸上下打量。
從他挺拔修長的背影看不出他什麼火氣,姜晚晴想到沈璽越裁員的冷漠樣子,心一急,立馬道歉:“……沈教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地、地有點滑。”
沈璽越沒回頭,風吹起他漆黑如墨的發,男人聲音低緩微啞:“沒事。”
之後的路,姜晚晴儘可能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生怕又貼上去,惹怒了老闆被開掉。
來到山裡,姜晚晴帶他往沒去過的地方去,走了幾步,總覺的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她前進的同時時刻注意著身後。
又往前走了幾步,身後的聲音明顯起來,窸窸窣窣,什麼東西快速的從樹林中躥上來,姜晚晴剛要回頭去看,肩膀被人拉住拽到旁邊。
沈璽越把姜晚晴拉到身後,他神色明顯冷下去,整張臉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凌厲。
黑色野狗從姜晚晴剛剛站著的位置生撲過去,若不是沈璽越動作夠快,姜晚晴已經被野狗按在地上撕咬。
沒咬到人,野狗呲牙,黏膩的口水順著尖牙往下掉,黃色的眼睛看著兇悍無比,調頭又撲上來,它撲上來的瞬間,樹林裡又躥出來三條。
陸政然為了萬無一失,找人訓了四條惡犬放進山林攻擊姜晚晴和沈璽越。
他要讓姜晚晴被狗牙撕碎嬌嫩的面板,把她啃的沒有一塊好地方。
四條惡犬先後撲上來,渾身散發著惡臭,張大的嘴獠牙森森。
沈璽越手裡拿著登山的木棍,還算結實,他攥緊木棍,用力揮著木棍打掉兩條野狗:“快跑。”
姜晚晴轉身往山林裡衝進去,還不忘喊:“沈教授你小心一些,處理完趕緊追上來。”
沈璽越蹙了下弄眉。
平時對他恭恭敬敬,生死關頭,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樣也好,不會在旁邊礙手礙腳。
他蓄勢待發,一棍子打落撲上來惡犬的犬牙,反手打在另一條狗的肚子上,把狗打到一邊,處理完一波,他趁空離開,朝著姜晚晴離開的方向追去。
生物都有壓制性,姜晚晴跑去的方向有更加兇猛動物流下的痕跡和氣味,她跑到狗不敢跟來的範圍才停下腳步,靠在大樹上大口喘氣,嗓子眼乾的冒煙,她乾咳半天才停下。
沒多一會兒,沈璽越追了上來,他沒說話,靠在石頭上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姜晚晴多心,總覺的沈璽越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好似帶著嘲弄。
“沈教授你受傷了。”
姜晚晴注意到他手臂衣服被抓爛,右臂健碩肌肉上有幾道翻卷的傷口。
沈璽越把肩膀上的包放下:“裡面有阻斷針,翻出來。”
此地有氣味,幾條狼狗追到附近不敢上來,只聽的見狗叫,卻不見狗影子,姜晚晴知道暫時安全,把包翻開,找到三針密封的針劑。
沈璽越看了眼傷口,左手不方便用針,問道:“阻斷針需要打在傷口周圍,敢打嗎?”
在他觀察傷口,詢問話的時候,姜晚晴注意到他傷的是右手,她已經把包裝拆開,針頭上面透明保護罩摘下去,在沈璽越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姜晚晴抓住他的手臂把針紮了上去,沒有絲毫猶豫將藥推了進去。
姜晚晴行動是乾脆的,乾脆到沈璽越猝不及防捱了一針,倒吸口涼氣。
姜晚晴面上卻客客氣氣,甚至有些員工對老闆的敬畏:“我幹粗活幹多了,手有些重,沈教授忍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