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然冷聲道:“都聽到了吧,連京城都沒有訊息,姜晚晴難道比專家還要準確嗎?”
“她一個無知的婦人瞎傳也就罷了,你們身為幹事跟著一起傳,引起群眾的恐慌,出事了誰來負責?”
陸政然眼裡泛著令人的寒意,目光從大家臉上略過,尤其是馮建設的臉上:“說啊?”
他這樣的態度,馮建設也不好說什麼。
見無人說話,陸政然宣佈散會。
人都走了,楊蘇蘇留下。
她坐到陸政然身邊,摸上他的手背:“政然哥哥別生氣了。”
陸政然收起三分凌厲:“我怎麼能不氣,她把我家裡攪得天翻地覆,聽公安的意思,我爹最少要判刑十年。”
說起這個陸政然氣的胃疼,“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她又幹出這種事兒,萬一鬧出問題,外人只會說是向陽生產隊大隊長的蠢媳婦兒乾的,又不會說姜晚晴乾的,就是要丟我的臉!”
“當初不該娶她,她就是個喪門星。”
誰挨著都不會有好結果。
楊蘇蘇卻不這樣認為,狀若平靜的眼眸底下藏著瞧好戲的期待:“錯了。”
陸政然:“錯了?”
楊蘇蘇:“政然哥哥換個方向來看,她自己把把柄送到你手裡,她惹出事,鬧的越大越好,大家都罵她,把她噴成過街老鼠,你和她離婚沒有人會說你的。”
有些事做了。
做成是勳章。
做不成就是把柄,會被世人唾罵。
姜晚晴自以為很厲害,連乾旱的事情都敢語言,可不是自己找罵,蠢的可以。
陸政然眉宇瞬間鬆開:“對,姜晚晴自己送到槍口上來,我不該生氣的,我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看著她一點點走向滅亡就可以了。”
“是我糊塗沒有想到這層,多虧蘇蘇提醒我。”
楊蘇蘇微微一笑:“和我還這麼客氣幹什麼。”
陸政然沒高興多久,揉了揉眉心:“她現在每天都陪沈璽越進山,每次都要走一筆錢,我兜裡的錢快被她掏空,不知道沈璽越什麼時候走?”
再繼續待下去,他兜裡的錢都沒了。
楊蘇蘇微微一愣,旋即想出個辦法:“政然哥哥還是剛剛那句話,她貪婪,想要賺你的錢,可如果犯錯誤了?沈教授能放過她嗎?”
陸政然呼吸微滯,片刻後領悟到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在山上動手腳,沈教授出事,姜晚晴也逃不開干係。”
反正沈璽越看不上他,留著也不會給他有多大的作用,如果沈家獨子在山上出事,沈家能放過姜晚晴?
楊蘇蘇抿唇淺笑,瞧著溫溫柔柔,連踩死一隻螞蟻都不敢,完全看不出她剛剛策劃了一個多大的陰謀。
“是啊。”
她抱住陸政然的胳膊,將頭靠在陸政然手臂上,語氣軟軟的:“我平時可不是什麼陰險毒辣的人,可是他們欺負政然哥哥,欺負政然哥哥就是欺負我,我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