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然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那麼大的火。
他心裡只有蘇蘇,巴不得姜晚晴徹底遠離他,以後再也不纏著她,可是,可是……他就是生氣,就是憤怒。
“給家裡賺點工分你嘰嘰歪歪的,孩子吃點你的東西都算個明白。撅著屁股去顧新民那施肥,也沒見你累。”
姜晚晴二話沒說,揚手給了陸政然一巴掌,抬起腳把陸政然踹倒在地上。
平時姜晚晴不敢貿然在他地盤出手,也不敢沒有武器的時候和他打,今天純屬意外,陸政然形如醉鬼,底盤不穩,壓根不是姜晚晴的對手。
上下打量陸政然幾眼,笑了:“我倆有事你覺得輪的到你嗎?當年我和他有關係,就不會去你家‘扶貧’了,顧家當年比你們老陸家有錢多了,哪怕現在,顧新民做大隊長,哪年交上去的糧不比你多?人家生產隊婦女,過的也比咱們生產隊幸福多了。”
“我幫他小小一個忙,你就覺得我倆有一腿,陸政然,不是我們真的有什麼,而是你這個人做了虧心事,總覺的男人女人說句話,幫點忙,就是有事兒。”
“眼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你自個兒褲腰帶送的掛不住秤砣,倒有臉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楊蘇蘇早就把你門前那二畝地踩禿了吧,昨個兒才跟她爽完,今天就跟我裝貞節牌坊,就你乾的這點事兒,你們老陸家祖宗泉下有知,也得把棺材板敲的震三震。”
姜晚晴說這些的時候可不像陸政然面目猙獰,她環抱手臂,眼神冷絕又蔑視,羞辱感比陸政然強多了。
陸政然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的位置,剛剛這裡被踹了一腳,疼是疼的,聽到姜晚晴的話,被氣的咳嗽停不下來。
他指著姜晚晴:“你……你這個賤人!”
“咳咳咳!”
徐遇在旁邊看了一場精彩的對戰,嘖嘖咂舌。
陸隊長罵的已經夠髒了。
沒想到姜同志罵的更髒。
不過也活該。
陸政然注意到沈璽越和徐遇,苦笑一聲:“讓你們看笑話了,她現在不止是個瘋子,還有臆想症,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我說幾句就打我。”
徐遇忍不住站出來為姜晚晴說話:“陸隊長這點就想多了,昨天我和教授從山裡出來碰到了姜同志和你說的另外一個生產隊的隊長,他們二人走路的時候保持距離,體面的不行,倒是你,可以和姜同志好好解釋一下,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大前天,楊蘇蘇每次進你房間待一個多小時是幹啥呢?”
陸政然屏住呼吸。
還以為徐遇他們不愛說話,也不會插管閒事,還是被他們注意到。
陸政然臉色鐵青,從地上踉蹌爬起來:“我和她聊大隊共事,徐同志不要亂猜測汙衊人。”
不想再被說什麼,陸政然警告性的看了眼姜晚晴,咳嗽著回屋去了。
姜晚晴感激的朝徐遇看了一眼:“謝謝你徐助手。”
徐遇笑了下:“不客氣。”
沈璽越淡淡道:“走吧。”
上山路上,姜晚晴走在最前面,徐遇和沈璽越跟在後面。
徐遇小聲問沈璽越:“教授你覺的姜同志嚇人嗎?兇悍嗎?”
吃瓜前線的同志,總是有時候控不住,不要命也想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訊息。
沈璽越看了眼姜晚晴,冷質低沉的嗓音落下:“天底下的女性,都能同她一樣有勇氣,敢於抗爭,才會真正應了那句,婦女可頂半邊天。”
徐遇不太懂:“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