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忱將她扶起來,“今天是你回門的日子,禮物我已經叫人備好了,你快去快回。晚上我要見到你。”
為了彌補,顧司忱給宋家備了厚禮。
滿滿當當十幾輛車,面子給得足足的。
宋輕雨看見這些,總算展顏。
顧司忱見她笑了,鬆一口氣,“替我問候岳父岳母。”
宋輕雨挽著他的手臂,“我可不。等過兩天你自己去,當面問候吧。”
“行,都聽你的。”
宋輕雨走後,顧司忱回了別墅。
他換了身衣服,在鏡子裡看見肩膀上的牙印,又想起昨晚那一幕,嘴角不由勾起。
——
溫久被拽起來,換上了女傭的衣服。
一塊抹布丟在她腳邊,“太太說了,限你在一天內把別墅所有的地板都擦乾淨。快擦!”
溫久沒吃早飯,加上昨晚被折騰一宿,她現在兩條腿都在發軟,站不穩,還耳鳴。
見溫久像個木頭一樣站著不動,陳媽上前,一腳踹在她腿彎。
“撲通——”
溫久雙膝直直跪在地上,差點暈過去。
“擦!快擦!不擦完不準吃飯!”
溫久反應有些遲鈍,撿起面前的抹布,一隻手撐著地面,慢慢地擦拭著如藝術品一樣的地磚。
忽然,一雙腳擋住了她的去路。
溫久愣了一下,她慢慢地抬頭,視線循著那雙筆直的腿一直往上,看見了一張英俊的臉。
溫久僵住。
是他!
在旁邊監工的陳媽趕緊走了過來,態度十分的恭敬,“先生您要出門了嗎?”
“嗯。”顧司忱的視線輕飄飄落在溫久的臉上,黑眸中毫無波瀾。
溫久卻知道,他就是那個在夜裡和她抵死纏綿的男人。
他的身體是那樣炙熱,動作卻是那樣溫柔,摟她在懷裡,一遍遍親吻著她,喊著她的名字:“九九。我的九九……”
溫久冰冷死寂的心臟彷彿竄出一顆火苗,有那麼短暫的片刻,那樣眷念他的體溫。
然而此刻再碰面,他看著她的眼神裡,卻滿是陌生的冷然。
“杵在這幹什麼呢?擦你的地!”陳媽暗暗踢了她一腳。
溫久卻忽然丟掉了抹布,撲過來抱住了顧司忱的褲腳。
顧司忱一怔,低頭看著伏在腳邊的女孩,眼神暗了暗。
陳媽神色大驚,上前來扯溫久,“你想死嗎?弄髒了先生的衣服,把你賣了也賠不起!快滾開!”
溫久不肯撒手,反而抱得更緊。
她期望著顧司忱能認出她。
顧司忱感覺自己的腿被她緊緊的抱著,那瘦弱無骨的身體,讓他微微蹙起眉尖。他抬起腳,尖頭鞋尖挑起溫久的下頜,仔細端詳著溫久的臉。
“司忱?”
宋輕雨從門外進來,看見溫久正抱著顧司忱的腿,當即變了臉色。腳步加快地走過來,宋輕雨將顧司忱拉過去,用眼色使喚陳媽:“還不快點把她拉下去?”
“是。”陳媽動作粗魯,上前扯住溫久的胳膊,一使勁兒,便聽“咔嚓”一聲脆響。
溫久的手骨錯位了。
她疼得面色煞白,陳媽卻沒注意到,只一味地想趕緊把人拖走。免得一會她惹了太太不高興,還要連累她們都被責罰。
顧司忱注意到了,他也聽到了那一聲骨頭錯位,眉心蹙得更緊。
注意到他神色變化,宋輕雨忙側身,擋住他的視線,“我忽然想起來一件要緊事。”
“什麼?”
“我下午想去商場逛逛,你沒給我錢。”宋輕雨朝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