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打我算得了什麼?你看看他現在那個樣子,哪天他想弄死我,你都不要覺得意外。”
這話嚇得宋輕雨一身冷汗,“那我怎麼辦?媽,爸要是知道我把她送到司忱的床上,他會不會也弄死我?”
以前她只知道,溫久對於父親來說是禁忌。
她以為父親將溫久束之高閣,是因為他跟溫父之間的糾葛。溫父死了,便由溫久父債子償。
剛才聽母親說起,再結合父親對溫久的態度,她竟隱隱品出味來——難道父親喜歡溫久?常年將她囚於閣樓,是為了有朝一日得到她?
天!
那她偷將溫久帶走,又把她當替身獻給顧司忱,父親若知道了,豈不是會發瘋?
宋輕雨頓時明白過來了,“媽!您當初讓我帶走溫久,其實就是為了這個對嗎?”
溫久的存在,於姚慧芬來說,始終是個禍害。
宋懷仁想得到她,姚慧芬便從中作梗。
現在的溫久,已經是殘花敗柳。即便宋懷仁得到,也不完整了。
姚慧芬利用了宋輕雨。
而宋輕雨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你放心。”姚慧芬一臉淡定,“你現在有司沉撐腰,你爸不敢對你動手!”
這一句倒是提醒了宋輕雨。
是啊,她現在是顧司忱的老婆。
如果宋懷仁敢對她動手,顧司忱不會輕饒了他。
想到這裡,宋輕雨稍稍放下心。
“醫生怎麼還沒來?!”宋懷仁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回頭見母女倆站在那竊竊私語,更是冒火,上前勒住姚慧芬的脖子,“賤人!是你讓輕雨這麼做的吧?”
“爸……”宋輕雨嚇得連連後退。
“還有你!”宋懷仁忽然伸出另一隻手,掐住了宋輕雨的脖子。
他一手掐著一個,兩隻手都在使力。
“呃……”宋輕雨被掐得兩眼翻白,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越掙扎,宋懷仁的手越收緊。
眼看著宋輕雨進氣多出氣少,姚慧芬用手扒拉他,“懷仁……你鬆開……輕雨。你會……弄傷……她的……”
宋懷仁非但沒鬆手,眼神中還透出冷靜的狠厲,“我警告過你們,不許動她!你們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嗯?”
“沒有,我們沒有……是她自己……是她求我們……”
宋輕雨一開始還掙扎,越到後面,力氣越小,就掙扎不動了。
可宋懷仁依舊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眼看著母女倆出氣多進氣少,躲在暗處的陳媽趕緊上樓叫來顧司忱。
顧司忱下樓就看見這一幕,瞳孔狠狠一縮。
宋懷仁一看見他,就鬆了手。
宋輕雨像個布偶娃娃,摔在地上。緩過來一口氣,猛烈的咳嗽。
姚慧芬抱著她,母女兩邊咳邊哭。
宋懷仁一點不帶怕地,面對著顧司忱,他氣場依舊。
顧司忱看了一眼地上的宋輕雨,眉宇間全是心疼,“你想死?”
“顧總誤會了,我只是在教訓我的女兒。”宋懷仁整理了下衣襟,似乎要端起岳丈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