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鞭子在空中爆出一聲悶響,鞭尾直直地朝溫久劈過來。
這次溫久沒有站著不動,她往旁邊側身,躲過了這一鞭。
宋輕雨的鞭子落空,面露不悅,“你敢躲?陳媽!”
“在。”
“給我摁住她,不許她躲!”
“是。”陳媽擼起衣袖,朝溫久撲過來。
溫久瘦,卻也有瘦的好處,躲避靈活。
不像陳媽,肥得跟頭豬似的,撲了個空,直接一頭撞在櫃子上,在那哎喲哎喲地叫喚。
“廢物!”宋輕雨罵了一聲,再次揚鞭。
“啪——”
溫久條件反射地將手裡的東西扔出去,只聽“嘩啦”一聲,碗碟落地,接著便傳來宋輕雨氣急敗壞的尖叫:“啊——好燙好燙!”
那滾燙的湯藥灑了宋輕雨一身,她被燙得哇哇叫,一時無暇顧及溫久。
這是個好機會。
溫久沒有半點猶豫,轉身就跑。
她拉開房門,以為外面就是自由,卻撞上一個男人。
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溫久抬頭,撞進顧司忱深邃的雙眸,心跳漏了一拍。
“司忱救我!”身後傳來宋輕雨撕心裂肺的喊叫。
顧司忱看清房內情形,黑眸一沉,伸手捉住了溫久的手腕,將她拽了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
溫久被他扔在了地上,手指剛好摁到一塊碎瓷片,頓時鮮血如注。
“老公,嗚嗚嗚……”宋輕雨撲在顧司忱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不哭不哭,我在這。”顧司忱溫柔安撫著。
溫久呆呆坐在地上,看著這一幕,她就想到那幾個夜晚,顧司忱也是這樣抱著她,溫柔地哄著她——
“九九,你是我的了。”
“九九,對不起,我來遲了。不過還好,還好你沒受苦。”
“九九,我愛你。你愛我嗎?”
“九九,你怎麼不說話?”
溫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把這些床上的話,記得這樣清楚。
她明明沒有刻意地去記得,卻能在此刻回憶起他說過的每一個字。
此刻他就那樣抱著宋輕雨,也是那樣的語氣,字字都在往溫久心上扎刀子。
溫久覺得自己好可笑。
她是宋輕雨找來的替身而已。
在床上,顧司忱也只以為她是宋輕雨。
可她竟然對顧司忱,產生了別樣的感情。
明明不應該,明明不可以,她也告誡自己不要做夢,可為什麼每每看見顧司忱對宋輕雨好,她還是會感到很心痛?
陳媽爬起來告狀,“先生,是她!是她把湯藥潑在了太太身上,她是故意的!我看得真真切切,她原本是想把這滾燙的湯藥潑在太太臉上的,還好太太反應快,避開了,否則肯定毀容了!我猜她就是想讓太太毀容,從而離間您和太太的感情,她好趁機插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