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雨根本不會輕易放她走,哪怕程淮出面,她也一定不會同意!
她在耍溫久!
顧司忱也轉過臉,目光冷冷地掠過溫久那張臉,心底生出一絲夾雜著厭惡的別樣情緒。他冷笑一聲開口:“程家門第不是那麼好攀的,況且程淮還有婚約在身。”
“是哦,我差點給忘了。”宋輕雨故作驚訝,“程醫生是有未婚妻的。賤奴啊,你別難過,也別想太多,我想程醫生對你,應該只是普通的同情。他是個好人,也是個好醫生,平常就是喜歡幫扶一些生活困難的人……是我們會錯意了,你可千萬別多想啊。”
溫久深吸一口氣,她已經很努力的去遮蔽宋輕雨的話了,可心底還是被刺得密密麻麻的疼。
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聲音——程淮有未婚妻了。
溫久的希望破滅了。
她將程淮當做一盞燈,卻沒想到那盞燈懸掛於崖頂,而她,則身處崖底。
她以為觸手可及的距離,不過是一場虛幻的泡影罷了。
程淮救不了她。
也不會救她。
正如宋輕雨說的那樣,他不會喜歡上她這樣的人,他頂多只是同情。
溫久如同迅速凋零的花,剛聚了一點的精氣神,瞬間就散了。
她站在那裡,整個人空洞洞的。
顧司忱看了她一眼,明明是想讓她認清現實的,可看見她這副樣子,又並沒覺得痛快。反而是心口堵著一團氣,悶得難受。
他收回視線起身,上樓了。
他一走,宋輕雨臉上的笑容也不演了。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溫久面前。
伸手,捏住溫久的下頜,宋輕雨的指甲在她臉上劃過,“你真該慶幸我爸看上你,否則就你這張臉,我早毀了。”
要不是知道不能碰她的臉,宋輕雨真想給這張臉澆上硫酸。
實在是太礙眼了。
哪怕被折磨了這麼多年,哪怕已經瘦成這樣了,溫久的這張臉還是很好看。
素面朝天已經是很動人,如果再稍稍打扮一下,於她來說真是一個危機。
宋輕雨以前不懂姚慧芬的害怕,現在她懂了。
溫久低下頭,避開她的手指。
她還在為了宋輕雨那番話難過,眼底都是破碎。
宋輕雨很得意,視線落在她手上的盒子,“這拿的是什麼?”
溫久不語。
她便伸手去拿那盒子,同時也看見了盒子上的LOGO,“是蛋糕啊?程醫生給你買的?正好我有點想吃,給我吧。”
溫久並不鬆手,抱得緊緊的。
宋輕雨扯了扯,沒扯動,不滿:“鬆手!聽到沒有?”
溫久不肯鬆手。
宋輕雨用力地去扯。
“啪——”一聲,蛋糕盒子被扯成兩半,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