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眼睜睜看著那塊精緻的草莓蛋糕砸在地上,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扎穿了。
“哎呀——”宋輕雨動作輕浮地捂嘴,眉眼間全是故意,“這麼好的蛋糕,浪費了。”
溫久僵直地站著,她知道,宋輕雨是故意的。
不僅如此,還把責任都歸咎到溫久頭上,“你也真是的,我都說了讓你鬆手,你為什麼還要用力地往回扯啊?這蛋糕盒子都是紙做的,你這麼用力,當然會破掉啊。”
溫久抬起頭,雙眼充滿恨意地瞪著她。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說的是實話啊。你還不明白嗎?有些東西不是你的,你就算死乞白賴地抓著,也不會變成你的。就像程淮,他給你一點甜頭,你就以為自己撞了大運了?你不會以為程淮真的看上你了吧?他要是知道你早就被別人睡了,你覺得他還會看你一眼嗎?”
溫久的身體微微發著抖,宋輕雨的每一個字都在撕扯著她的靈魂。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狠狠湊捏。這些話組合在一起,像一個冰冷的鐵錘,毫不留情地碾碎她最後一絲幻想。
宋輕雨呵呵地笑著,伸手在溫久的臉頰上輕拍了兩下,“要我說,你還是好好做陰溝裡的老鼠,老老實實在陰溝裡待著。別總是妄想一些不該有的事情,別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反而連小命都丟了。”
溫久看著她得意的面孔,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所有的束縛都在這一瞬間齊齊繃斷,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宋輕雨的頭髮。
用力一扯!
“啊——”宋輕雨疼得大叫,“賤人你幹什麼?撒手!給我撒手!”
她沒想到溫久會忽然動手,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薅住了頭髮,宋輕雨很被動。
她在第一時間試圖掙扎,可溫久用力地往後拽,她不得不把頭往後仰,以此來減少一點頭皮的痛苦。
宋輕雨惡狠狠的瞪著溫久,“我讓你鬆手你聽見沒有?!賤人,鬆手啊!啊——”
溫久不僅沒鬆手,反而是拽得更用力了。
宋輕雨痛得整張臉都變色了,感覺整張頭皮都要被薅下來了。
她也不知道溫久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她明明那麼瘦,捱打的時候都沒有還手之力。
宋輕雨又急又氣,“你最好一輩子都別鬆開我!否則我叫你好看……”
“啪!”
溫久抬起另一隻手,手起手落,一巴掌利落的扇在宋輕雨臉上。
“你!”宋輕雨喘著粗氣,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的半張臉麻麻辣辣的,嘴巴都快被打歪了。
“啪——”
又是一巴掌。
這次打的是另外一邊臉,倒是對稱了。
“賤人你怎麼敢……”
“啪——”
“我必定叫你死……”
“啪——”
“你……”
“啪——”
“我……”
“啪——”
“……”
“啪——”
“啪啪啪——”
溫久像是瘋了一樣,巴掌一個接著一個,不停地落在宋輕雨的臉上。扇過左臉扇右臉,扇過右臉扇左臉。
宋輕雨一開始還有力氣叫囂,到後面,臉巴子都被扇腫了,根本沒力氣叫了。
她的頭髮被溫久死死地抓著,就好像抓住了命門,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如同提線木偶,被溫久扇的來回晃盪。
要命的是,傭人此刻都休息了,沒有人來阻止這一幕。
直到顧司忱下樓,看見這一幕,他狠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