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低下頭,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她眼前有點發黑,身體也控制不住地發著抖。
岸邊走過來一個傭人,衝她道:“先生說了,只要你去給太太跪下認個錯,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了。”
溫久身體僵了一下,去給宋輕雨下跪認錯?
他們都已經罰她站了一天了,她憑什麼認錯?
溫久慢慢的抬頭,視線越過傭人,遙遙看向那扇窗戶,她勾起唇角,擠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
顧司忱猛地收回目光,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那股被洞穿的煩躁讓他幾乎失控。
“砰——”
他一拳砸在書桌上,咬牙切齒。
機會他給了,是她不要的。那她就算死在那裡面,也是咎由自取。
——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最後一絲夕陽沉進地平線,溫久的力氣也在一點點流失。
晚風是涼的,池子裡的水溫也變低了很多。
冷。
好冷。
溫久被凍得牙齒打顫,守在池邊的幾個傭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她身上卻還只有那件單薄的T恤。
“呃……”
疼!
溫久一隻手捂住小腹,面色蒼白如紙。
肚子好痛!
身體裡有什麼流出來,熱熱的。
她低頭,藉著池邊的路燈燈光,看見水底湧出一片血色。
血……
劇烈的刺痛感襲來,溫久大腦嗡的一聲,兩眼一黑,倒在池水裡。
——
別墅裡,溫暖如春。
宋輕雨和顧司忱坐在餐桌前,正在吃飯。
“老公,我手疼。”宋輕雨嬌聲嬌氣,把碗推到顧司忱面前,“你餵我。”
顧司忱看了她一眼,“手怎麼疼?”
“還不是賤奴打的,我手腕都快被她折斷了。”宋輕雨說著,把手腕遞過來給他看,“你看。”
她的手腕上確實有一塊青紫,不過不是溫久弄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顧司忱已經心不在焉一天了,她聽傭人說,中途進書房給顧司忱送咖啡的時候,就看見顧司忱一直站在窗邊。
站了一天!
那扇窗戶正對著後花園的方向,他站在那裡能看到什麼,宋輕雨一清二楚。
她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到自從上次之後,顧司忱對溫久的態度已經有所轉變了。
今天早上在後花園的時候,看見溫久被魚拖下水裡,他也表現出了明顯的緊張。
宋輕雨又不好質問他,只能一個勁地撒嬌,順便多往溫久身上扣點黑鍋,影響她在顧司忱心中的形象。
顧司忱微蹙眉,正要伸手去拿碗,忽然有傭人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先生太太,賤奴她暈死過去了。”
宋輕雨一怔,還沒開口說什麼,顧司忱已經起身,身影很快消失在餐廳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