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頭行動,預定目標是十兩銀子,但如果餓得受不了的話,賺多少錢就吃多少檔次的東西。
老張相對比較簡單,隨便撿了個木炭再問路邊那些給人代寫書信的年輕人借了一張紙,生意就算是開始了。
景泰帝倒是高雅一些,他給人取名批字,他學的東西雜,什麼文王卦象、大小六爻他都門清兒,而且還能說的頭頭是道。
雖然生意不多,但只要一出手也算是能驚豔四座。
唯獨夏林,他就到處溜達,看到有那些長得像富貴人家少爺的人便上前攀談,梁兄趙兄黃兄的瞎叫,人家見到他的外觀設定都不錯,所以一般也會比較客氣,所以也就會敷衍兩句說認錯人了。
但夏林並不會馬上撤離,而是繼續攀談,聊風月、聊家門、聊文學甚至聊時政,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把對面的底子摸清楚,但他也不借錢也不騙錢,就是單純的聊天,投其所好的聊天。
只是聊到熱火朝天時,他卻突然會說上一句“時候不早了,也該告辭了”,對方此刻多半會意猶未盡的問上一句“張兄,不用如此著急,不如一通把酒言歡抵足而眠如何?”。
這會兒夏林就會說到自己的窘迫,家中的兄長賭博成性敗落了家產,父親被氣死,母親臥病在床,妻子給人紡織為生,他出來本是找些零工打打,今日與“張王李趙”兄弟相談甚歡不假,但終究是一分錢難道英雄漢。
這會兒一部分人就會挽留,然後拿出錢來邀請夏林,此刻他就會佯裝生氣,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拿錢便是侮辱了情誼……
一般人到這個時候就基本沒有賺錢的可能了,但夏林不同,他有的是方法,接著他會贈與那人一個小玩意,說是紀念。而作為回禮,對方也會送上一份自己的隨身之物。
夏林的隨身之物,除了安子送給他的崑崙玉或者叫君子玉之外都是不值錢的玩意,但對方那公子哥兒身上的東西可就值錢了,兩人交換了信物,夏林也不會立刻就賣,他會如法炮製到下個人手中換取利益更高的東西。
一個時辰之後,景泰帝賺了三兩銀子,老張賺了二十八兩,夏林賺了三千一百七十五兩二錢。
景泰帝:“???”
老張:“???”
“你去搶了啊?”
景泰帝對此十分愕然,但問題是搶也沒他這麼快吶,這哪裡是搶,這分明就是出門就撿到金磚了,按照一個有些手藝的匠人一年收入大概為六十兩來算,他一個時辰賺了人家一輩子的錢吶。
“唉,認知換來的錢,光明正大,不偷不搶。”夏林晃了晃手指頭:“他們還得掛念我呢。”
景泰帝不信,他覺得夏林是給人家下蒙汗藥了,但夏林對此並不解釋,因為景泰帝不知道大魏魅魔的含金量,有所懷疑也屬實正常。
有了錢,他們去到了畫舫之中也不叫姑娘,那就純炫飯。這個行為是很怪異的,但人家給錢了,畫舫的經理也就是老鴇子也不好趕人,只能叫了姑娘去試探一下。
但誰知道姑娘剛進門就被趕了出來……
“媽媽,那三個男子好生奇怪,坐在那裡就是吃吃喝喝,也不去接牌子也不喊姑娘,還兇巴巴的……”
“罷了,什麼人都有,也是不奇怪了。”老鴇子搖頭道:“哪有到畫舫來只為了吃飯的人呢。”
她仍是充滿了懷疑,於是叫了畫舫的頭牌去試探,但結果還是一樣,哪怕是畫舫的頭牌進去之後依然是被兇了出來。
這下老鴇篤定這三個人有問題,於是偷偷的報了官,但畫舫裡頭可不能隨便搜查,畢竟這裡頭的達官貴人不少,這個事很快就轉給了察事司,畢竟這三位爺的行為太像敵國奸細了……
而察事司的探子到處都是,他們很快就開始偵查了起來,只是偵查開始之後沒多久,那個負責偵查的探子就黑著臉走了出來,老鴇還一臉期待說自己能得到獎賞,可誰知道迎接她的卻是兩個大嘴巴子。
“好生伺候著!”探子惡狠狠的說道:“出了半點岔子,骨灰都給你揚秦淮河裡。”
老鴇子不敢再多問,而夏林他們甚至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坐在那裡頭充分享受著自己的勞動果實。
“說起來今日朕是第一次賺到錢,有趣有趣。今日我們三人能賺三千多兩,平攤下來一日可就是一千多兩,真是不錯。”
“是是是,我們仨嘎嘎厲害。”老張點頭:“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