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47章 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同樣是等待處置的方少白等人,卻都面露焦慮之色。尤其是郭松,臉都急白了,一直在扭動身軀,東張西望。方少白好一點,但卻頻頻看著門口,期盼著沈先生。屋裡就剩下學生了,方少白看一眼賈璉,這廝穩如泰山,站在那絲毫不動。方少白心裡越發的不安,今天這事情要是沒有人偏袒,他肯定是首犯,其他人是從犯。要不要暗示一下其他人,把郭松退出去當首犯?哦,郭松先動的手,想到這裡,方少白心裡有了計較。

很快李清再次進來,隨後進來的還有方老夫子,沈先生,柳老頭。

李清見賈璉一個人站一旁,便抬手一指:“站一起。”

賈璉聽了稍稍頓了頓,沒有反抗,默默的走過去,站在四人邊上。

李清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安靜服從的賈璉才是最麻煩的。五個學生,其中倆可以忽略不計,方少白是首輔的孫子,郭松是禮部侍郎的兒子,賈璉是一品將軍的第一繼承人。這三個人,有一個算一個,稍微處理不好,事情就很難收場。

“劉兄,兩位先生都在,各位當事人也在,你將事情經過再說一遍。”李清心裡有了定計,開始處置。柳老頭點點頭,開口將事情經過說清楚,不帶一點偏向,全是事實。

李清等他說完了,不著急做處置,問了一句:“賈璉,柳教習說的經過,認可麼?”

賈璉沒想到先點自己的名,點點頭:“沒問題,說的都是事實。”

李清點點頭,頭看著方少白問:“你們幾個可有疑義?”

方少白搖搖頭,郭松也搖搖頭,剩下兩個跟著搖搖頭,李清見狀怒道:“搖頭算怎麼回事?”方少白趕緊道:“沒疑義!”郭松等人也都附和。

李清這才道:“既然如此,事情清楚明白,那就按照書院的規矩來處置。”說著回頭問方老夫子和沈先生,有沒有疑義,兩人也都表示:“山長所言極是。”

“書院守則第三條,學生於院內禁止鬥毆,違者視情節輕重,給與退學、留院檢視、訓斥警告等處理。今日之事,先動手者郭松,情節嚴重,做退學處理。”

郭松聽到這裡,頓時甚至委頓,往地上一坐,毫無形象。

李清淡淡的看他一眼,繼續道:“賈璉,被動還擊,本無可非議,然則柳教習阻止後,仍繼續追打,情節嚴重,性質惡劣,做退學處理。”

賈璉聽到這個處置便笑了,絲毫沒有沮喪之意,此事預料之中,動手的時候就知道結果。

眾人看向賈璉,見其面帶微笑,並不在意,對比一下郭松,高下立判。

郭松沒反對,賈璉也沒反對,接下來就看如何處置方少白了。對此,賈璉面帶微笑,眼神冷峻的看著李清,是不是公平,就看著一哆嗦了。

“方少白,無端生事,率眾阻撓賈璉正常上學,雖無鬥毆之舉,卻為事之發端。所作所為,性質尤為惡劣,不可饒恕。根據院規,做退學處理。餘者二人,留院察看,再有違反院規,直接清退,絕不姑息。”李清做出這個決定後,賈璉意外的看他一眼。

方少白是首輔的孫子啊,李清文官出身,如何能做到這一步。仔細一想,郭松也是侍郎之子,差別也好像不大,乾脆一起開了,免得再生事端。這麼處置,倒也沒太大問題。

想到這裡,賈璉舉手,要求發言。

李清見狀便冷笑問:“怎麼,你有疑義,覺得我不公平?”同時心道:小子,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念及於此,李清仔細看一眼方少白,見其身子搖晃,伸手扶牆才沒倒下出醜。看臉色慘白的樣子,李清心裡很是不屑,毫無承受力,既然如此,何必當初。

這個處置並不公平,至少對賈璉是不公平的,因為他是被動的一方。李清是故意這麼處置的,因為斷定此子一旦招致不公處理,必定會鬧騰。只要賈璉鬧了,李清就有理由各退一步,到時候賈璉、郭松、方少白,都能鬆一下手,至少可以不必退學,事情不就圓滿了麼?

算計一個小孩子,在李清看來並無不妥,只要事情能順利的解決,不至於鬧大,那就一切都好說。邊上的沈先生大概是明白了李清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事情在沈先生看來,怎麼處置都不要緊,別給人攆走就行,首輔的孫子成了自己的學生,這情分算是落定的。

方老夫子在一旁看的仔細,心道:李清這老不羞!賈璉還是嫩了點,著了老賊的道。

方老夫子很瞭解李清這個人。怎麼說呢?李清在朝的時候,就是個出名的事功派。這一派的人主張幹事實,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屬於只要能達到目的,欺負老弱不算事。

太上皇秉正之時,李清一度官至吏部侍郎,力主清欠、嚴格京察,整頓吏治。

毫無疑問,這種人在官場仇家一定不少。

太上皇重病不起後,李清遭到無數彈劾,太上皇重病稍有好轉,以為是迴光返照,為避免下一任皇帝為難,太上皇先給李清的請辭摺子批了。同樣待遇的還有張廷恩。

這些年在書院,李清比以前要老辣多了,耐心的等待時機,當年的銳氣不在,做事的風格卻越發的功利。比如這次的清欠風吹起來之後,張廷恩就復出了,李清卻留在書院,等待最合適的機會。

李清的目的很明顯,先給賈璉一點壓力,只要他嚷嚷著不公平,剩下的事情就是順水推舟,邊上有一個幫忙講話的沈先生,屆時說兩句緩和的話,必定是當事人一個都不用退學。

如果賈璉不鬧呢?不存在的,不鬧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麼?李清非常的有把握,賈璉一定會鬧,表示不公平。你看,這不就來了麼?

李清甚至把接下來的說辭都準備好了:既然如此,沈兄以為當如何處置?這梯子一遞過去,所有臺階都來了。

有一個人在這一次,臉上卻是在冷笑,那就是柳老頭。

這老頭對賈璉的瞭解還是比較深刻的,三皇子都不帶給好臉色的主,能輕易就範?

柳老頭看不上李清處置問題的手段,但跟他沒關係,所以平靜的吃瓜咯。

“山長的處置,公平與否不重要,璉一介學生,人在書院,山長的任何處置都只能接受。唯有一點小小的要求,還請山長答應。”賈璉這話說完了,李清愣住了,沈先生愣住了,方老夫子也愣住了,唯獨柳老頭笑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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