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是宋世祖

第77章 歷史將證明我無罪

但也有個別牽涉不深、戀棧不去、怕走了之後反而被關注、粗重財物蒙受損失,所以懷著僥倖心理沒跑。這就屬於自找的了,後續如果真被朱勔打擊了,也怪不到趙子稱頭上,趙子稱已經仁至義盡了。正好透過自然選擇、把眼光不好的跟班淘汰掉一批。

慕容家的人離開蘇州城後,沒兩天工夫,朱勔果然因為在趙子稱那兒打不開突破口,開始找其他此前跟趙子稱合作過的人撒氣。

但這番操作也果然毫無收穫,只是抓了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魚小蝦,反而導致朱勔積累的民憤越來越多、蘇州官民對朱勔越來越仇恨。

……

趙子稱被抓後的第七天還是第八天左右,他被抓的訊息,終於傳到了汴京——這個速度,明顯比正常的訊息傳遞要快得多,可見趙子稱也是早就佈局了。

他就等著自己被抓,然後讓提前安排好的小弟儘快把訊息往汴京傳。

也就是說,在江南本地,第一天只有姑蘇縣城裡的人知道趙子稱被朱勔報復了,第三天左右,蘇州四縣全知道了。第五第六天,按正常的訊息傳遞速度,也就覆蓋到趙子稱的老家秀州,最多再加上跟蘇、秀接壤的杭州、常州。

按照正常傳播速度,第七八天的時候,也就湖州、鎮江有人知道蘇州那邊的新聞,而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汴京都有人知曉了。這個速度,堪稱日行三百里的定向擴散,比朝廷送緊急軍情的六百里加急,也就慢了一半而已。

趙子稱被抓的訊息,是透過一明一暗兩個渠道傳到京城的。

明的渠道,自然是指望此前就跟趙子稱暗中達成合作的魏通判。

按大宋法度,州府一級的副職通判,還兼管著監察地方的職務。

州府再往上,理論上有路一級的行政機構。但宋朝是“實府虛路”的,也就是類似於後世的“加強地級市、削弱省級權力”,到了路一級,雖然有安撫使、提點刑獄司,但州府的通判在行使監察職權時、並不直接受提點刑獄司的領導。

換言之,通判在處理日常的冤案、或是上奏知府、知州的不法行為時,既可以選擇透過提點刑獄司、逐級上報。

但遇到特別重大、緊急的案子時,通判覺得有必要直接“御前投匣”、將彈劾奏章直接送達中樞的,也可以直接用“急腳遞”秘奏到皇帝面前,不用經過提刑司,也不用經過諫臺。

宋朝的制度設計,是允許這種渠道存在的,為的就是避免極端情況下、下面鐵板一塊合謀欺上瞞下,要給監察官以突破傳統逐級上報的特權。

這在很多北宋時期的史料裡都有記載,比如李燾的《續資治通鑑長編》裡,就記錄過宋仁宗時、範諷任淄州通判時,越級秘奏知州的貪弊事宜。

歷史上魏憲能夠直達天聽、向皇帝奏請廢花石綱,也是利用了這條渠道。

只不過,這種上奏往往需要賭上一個通判的政治前途,如果越級上奏的事情最後沒有被核准,你又濫用這個特權,那你的官基本上也就當到頭了。

但這一次,魏憲看到朱勔吃相如此難看、打擊報復如此卑劣,他也血氣上湧,沒有再含糊,一次性把自己的許可權都用足了,全力力挺趙子稱,將朱勔在蘇州的所作所為,全部秘奏送到汴京。

而與此同時,趙子稱的第二條訊息渠道,自然是繼續往陳東等他在京城的朋友、同學那裡送。

這條渠道,主要是為了帶起輿論和流言,讓大家看清朱勔在江南的反撲。

之前,趙子稱的上奏,在汴京已經發酵了半個多月了。

陳東等人在第一次知道趙子稱彈劾朱勔時,也象徵性聲援了一下,但並沒能鬧大,他們只能在內心欽佩和支援趙子稱——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陳東他們走正常渠道、試圖上書言事,或是攔住當朝執政的轎子車馬、當街請願,那些被問及的官員,都可以選擇踢皮球、打馬虎眼,先把事情糊弄過去。

只要一句“本官自會將民情上達,請諸生靜待處理訊息”,陳東等人就得暫時啞火。

朝廷又沒說不受理、又沒說不討論,這不是正在走流程嗎?你們有什麼好急的?

再急的話,就是陳東他們不佔理了,不遵守朝廷的程序正義。

但這一次,情況卻不一樣了,因為趙子稱被朱勔打擊報復的噩耗,也傳到了東京。朝廷執政再想用拖字訣,已經完全不好使了。

“朱勔和那些狗官沆瀣一氣!朝廷之前還說會討論廢花石綱的事情!結果沒等來朝廷的好訊息,只等來了他們對忠臣義士的報復!”

“諸位,我們一起去宣德門外叩闕懇請吧!務必讓此事為官家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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