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是宋世祖

第17章 赴東京

楊志原本奉命通知趙子稱、當天就回蘇州。

不過他們抵達趙家莊時就已是午後,趙子稱不容分說讓親戚立刻殺了一隻豬,擺酒款待。

“天色已晚,明早再走吧。反正路上都是一天一夜工夫,後天一早趕到蘇州就行。正好我還有些東西要準備。”

楊志和鄧嶽推脫不過,也就順從安排。

趙子稱便吩咐一旁的侄兒:“抓緊點,這批鴨毛煮好了就停一停,人手都調去裁縫,讓她們今晚熬個通宵,明早我要把所有做好的衣被帶走。”

第一批生產出來的羽絨被服,趙子稱並不打算直接拿來賣。如今這東西還名聲不顯,直接拿去賣願意嘗試的人肯定不多。

傳統的絲綿衣被已經能基本滿足如今達官貴人的使用需求了,缺點只是太貴。新出現的羽絨服和羽絨被,沒法在使用者體驗上對絲綿衣被形成碾壓優勢,最多就是更輕拋一點。

所以還是先拿去送禮,讓達官貴人白用了之後覺得好,培養起了使用者習慣,讓大家知道這是稀缺的新玩意兒,才能開啟流行的風氣。

堂侄趙伯琦連忙領命,又問了一句:“通宵加急,要不要給那些蠶娘臨時加點工錢?今晚每人二十錢?這樣也好手腳麻利點。”

趙子稱想了想,既然追求效率,不如換個激勵:“別麻煩了,直接計件吧。明早開船之前,做好幾件算幾件。一套羽絨袍五十個錢工錢,一床羽絨被二十個工錢。你也盯著點,發現次品立刻讓返工,不然不算錢。”

衣服用的料子少,但需要的裁縫工作量比較大。被子用料多款式簡單,正常蠶娘勤快點,一通宵絕對能縫好一床被子不止,按計件工資也算是鼓勵大夥兒的積極性了。

趙伯琦立刻應諾去安排。

趙子稱不再過問,只是拉著楊志和鄧嶽喝酒吃肉,閒聊見聞,一夜無話。

當日殺的豬也吃不完,又沒法保鮮,趙伯琦勸他把剩的醃成鹹肉,趙子稱也沒答應:“不用麻煩了,都加黃酒做成東坡肉,給夜裡幹活的每人分幾塊。”

連夜裁縫羽絨服羽絨被的蠶娘們,原本只是為一件五十錢的工錢奮鬥,聽說夜宵加餐還有肉吃,頓時愈發來勁了。

……

次日一早,趙子稱就籌備好了幾十件羽絨服和羽絨被,還打點收拾好了全部行裝,坐船返回蘇州。

從秀州回蘇州這點路,全程走的大運河,非常安全,自然沒有任何意外。

第二天夜裡他湊合在船上睡了一覺,顛簸也絲毫沒影響睡眠。第三天上午已經回到姑蘇城內,簡單收拾一下,就去朱勔那裡報到。

朱勔見到他,板著臉敲打了幾句,呵斥他最近為何荒於做事,回家探親一住就是半個月。

趙子稱也不多解釋,只拿自己年輕不懂事搪塞過去,表示自己還沒有官身,以為上次的案子結束了,就沒他事了。

朱勔想發作敲打敲打,又覺得有勁兒沒處使,心中暗忖:

“哼,此子如此憊賴懶散,沒有官身便不能為應奉局做事了?多少人搶著做事呢。”

不過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朱勔也懶得跟他計較,只是簡單吩咐了任務:“福州黃知州補發的道藏,這兩日就要到了,後天一早,你和楊志一起進京。

楊志負責押運,你負責表功,把這個遞上去。還有個都管跟你們一起,不用多問,一路上護著他就行。”

雖然出了一個監守自盜的前任都管段明,如今已經被大刑伺候問完口供打死了。但朱勔還是得另外派一個都管,這是沒辦法的。

趙子稱不算朱勔的心腹,沒法幫他做那些拉關係送禮的事情。幾十萬貫的常例打點,也不放心讓一個剛認識的人去經手,最多隻是讓他們互相監視。

朱勔一邊說著,一邊遞給趙子稱一封文書,示意他隨便看。

趙子稱心中狐疑,開啟一看,發現原來是朱勔奏表的抄錄版。

正式的奏表已經用了封印了,不能拆看,就拿個手抄版讓趙子稱先看看,辦事的時候好心中有數。

按照這份奏表上的說法,此前花石綱和道藏之所以延誤了大半個月起運日程,都是因為太湖周邊有謀逆的拜火賊破壞。所幸應奉局和蘇州團練通力合作,明察秋毫,雷厲風行動手剿滅。

最終,消滅了拜火賊的一個重要分支、盤踞太湖的“海沙幫”魁首石生,石生殘部逃去吳興(湖州),投靠另一夥當地的太湖賊“巨鯨幫”,應奉局因許可權不足,暫時不能越境調兵追擊,但也屢挫其聲勢,讓賊寇至少不敢到蘇州境內作案。

趙子稱看得一愣一愣的,石生確實是一個受過詔安的原私鹽販子不假,可“海沙幫”的名號哪裡來的?他兒子也沒招供過這種組織啊,他們不就是勾結了一群普通水賊麼?

有那麼一瞬間,趙子稱覺得,後世江湖傳聞的很多幫派匪號,是不是都是官府剿滅之後,為了讓戰績好看一點,隨便往上湊的。

嗯,就像水滸傳裡宋江去投靠花榮、被清風寨劉高的老婆陷害抓了,審不出匪號,就給他加個“鄆城虎”的頭銜。

好像什麼海沙幫、巨鯨幫之類,在小說裡也都是私鹽販子和海盜,估計已經成為約定俗成的通用表功匪號了。說不定天下有好多巨鯨幫、海沙幫,實際上各自為戰根本互不統屬。

趙子稱不由想起前世玩過的那堆p社遊戲裡、穿越千年萬國、永遠殺不死的林登萬。

他把表功的說辭記在心裡,又跟朱勔核對了一下細節,這就告辭回去準備行程。

……

離開應奉局,出門就遇到楊志一直在等他。

趙子稱便跟楊志結伴,並轡往慕容莊園行去。

他在姑蘇的日子,就一直住慕容莊園了,也懶得再找落腳的地方,就把慕容家當成自己家一般。

一路上,趙子稱丟擲一個擔憂的問題:“朱勔的表功奏摺裡,說他剿滅了造反的太湖水賊、拜火賊的分支海沙幫,實際上呢?石生的人真被重創了?”

楊志這半個月一直在姑蘇,他是知道情況的,當即就把實情說了:“哪能那麼容易,倒是派過官軍去過那水寨,水賊見官軍一時勢大,提前划船跑了。

太湖上小島眾多,藏起來根本找不到。朱勔的人,只是放了把火,把那賊寨的木柵鹿角都給燒了,準備按大捷上報。”

趙子稱嗤之以鼻道:“果然如此,朝廷武備,竟糜爛至此。朱勔這樣做,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打草驚蛇,惹來更多記恨。

那石生跑了,實力卻沒怎麼折損,我們這次北上,他豈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找機會劫一把大的。”

楊志聽了他的擔憂,卻是精神抖擻:“公子放心,咱豈能兩次著他的道?如今無錫縣運河上那座石橋早就修好了,漕運暢通。

我們這次北上,只走運河,不走險要的地方。運河上風平浪靜,若是兩岸有賊寇敢來招惹,但憑楊某的家傳槍法,還有這口寶刀,管教他一千個來,一千個死!”

楊志說著,緊緊抖了抖手中握著的寶刀。趙子稱卻沒那麼樂觀:“若是陸上有賊,制使武藝高強,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此去的水路,也不可能全程走運河。還要渡長江,從邗溝轉入通濟渠之前,也還要在淮河裡航行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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