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莫能助,但你自己要想辦法。”
“依我看,先生對你也不是真心的。你在他眼裡,就像黑人對待白人。”
“更多是心理上的征服欲,覺得下等人種,可以玷汙上等人種,是件光宗耀祖的事。”
彭雲樵始終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僅見過一面的女人,能輕易奪走她擁有的一切。
“既然如你所說,等他膩了,我自然不會對你造成威脅。那你巴巴跑過來,神色慌張,是為著什麼呢?”葉語沒被她牽著鼻子走,而是糾正道:
“先生出身高貴,後天也努力,拼門第,是我高攀。”
“先生骨相優秀,身材能打,論顏值,也是他向下相容。”
“你是怎麼得出來,他是下等人,我是上等人的結論的?”
“我很感謝你的高抬,但你是不是從始至終,就看不起你的國家,更瞧不起你的丈夫?”
“還是去漂亮國讀了兩年書,喝了兩天洋墨水,就開始崇洋媚外,忘本了?”
“你!”彭雲樵一噎,彷彿被人戳中了心事。
“是,我們都是亞洲人,但也有天壤之別。”
“你如果這麼不挑食,怎麼不去找非洲男人?因為按照你這麼論,咱們還都是地球人呢。”
“我承認,我覺得漂亮國就是比我的祖國強,那裡科技是發達的,醫學是先進的,承認自己不足很難嗎?”
“如果不是對弟弟的感情,我直接就跑了。”
“真以為我是外姓人,就好糊弄?你倒是想跑,也得問問你的家族讓不讓。”葉語把她底褲都扒下來,絲毫不留情面。
“你的家族不允許名譽受損,倘若你跟個野男人跑了,流亡海外,就等於永遠背叛了家族。”
“為了抹除這個汙點,就算你遠在海外,也會越洋追殺。”
“哪怕你運氣好,暫時躲過,餘生也得亡命天涯的活著。”
“你既然都知道,總要為他的前途打算。”事到如此,彭雲樵也不在乎什麼家世、高貴、體面了,跟她絮絮叨叨自己難處:
“我們的家族,是出過總統的。甚至我叔父,至今還坐國防部頭把交椅。”
“家族培養我丈夫,原本是打算讓他從政。但他更喜歡軍火生意,才讓他暫時打理家族生意。”
“若是他真從政,怎麼洗清你這個汙點?”
“吵吵吵,吵你媽啊。”彭季軻一腳踹開臥室的門,彭雲樵大驚失色,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聲音大了。
“對……對不起先生。”
“是婆母給我施壓,問我為何結婚這麼久,肚子裡還沒動靜。”
“我不敢說您從未碰過我,也不敢汙你名聲,只能冒著被掃地出門的風險,藉故說自己身體有恙,正在調理。”
“大哥都有三個孩子了,我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過來尋你。”
彭雲樵一直了解他的脾氣,此刻看他怒氣衝衝地,從樓梯上下來,知道大禍臨頭。
下意識想跪下去,已然來不及了。
彭季軻抓著她的頭髮,便將她的頭磕到牆上。
“咚”的一聲,有血濺出來。
他又拉著她的頭髮,將她提起,強迫她看著自己:
“上次把你關地窖裡半個月,沒記性,又來管老子的事。”
“小葉是我的命,以後你看見她,夾著尾巴做人,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