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群保鏢,均舉起槍,對著那幾個歐洲記者。
生意夥伴上前一步,勸道:“先生消消氣,要注重國際影響啊。”
彭季軻這才緩緩吐出一句,“讓他們滾。”
又對異族記者說,“滾快點,免得跑得慢了,我反悔了。”
幾個記者都很識時務,沒人敢繼續觸活閻王的黴頭,因為真的會死。
看著幾個戰地記者落荒而逃,葉語不由得想起,自己初見彭季軻那天。
不知道他的規矩,像只魯莽的小獸。
他沒有拒絕採訪,不僅接受了,還允許她發出去。
“夫人何不勸上兩句,方才太險了。”生意夥伴也捏了一把汗。
“我正是為了先生著想,才沒開口。”葉語出於禮貌,客氣微笑了一下。
想到頭紗之下,只能看見她那雙眼睛。
便省去了這些禮節性的,待客之道。
“我如果不吱聲,先生一念之間,還有一半的機率,放他們走。”
“我如果為這幾個男人求情,他們必死無疑。”
“他們客死他鄉,還會影響先生的名聲,從而耽誤生意訂單,得不償失。”
葉語這一開口,生意夥伴才意識到,她不是塔國人。
即便她一口流利的塔語,幾乎不會有晦澀難懂的地方,也沒有歧義句。
但過於字正腔圓,發音方式跟本地人,還是有很大區別。
“夫人是哪裡人?”生意夥伴又問了一句。
葉語沒答,彭季軻已回頭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夫人不愛講話,有事問我就行。”
“我不需要靠外媒的拍攝,來對自己勢力,進行無聊的展示。”
“因為不彰顯,也擺在那裡。相反,叔父總勸我們要收斂。”
“國際輿論差又如何,他敢踏進塔國半步,管叫他抬著棺材回去。”
彭季軻遞上了自己名片,一共三張。
分別是本國語言、英語、合作方國家的語言,三種介紹。
穿過武器庫,到了一片視野開闊些的地方。
站在看臺遠眺,周圍荒無人煙,只有幾座碉樓,昭示著這裡不久前,還是一座戰場。
“我可以試試嘛?”葉語看著幾位顧客挑選,試槍,對真理也有幾分躍躍欲試。
“我的國家禁槍,我只在遊戲裡玩過,還沒摸過真的。”
“這有何難,這裡面的隨便挑。”彭季軻原本在陪客戶,想讓保鏢帶她去。
但對於她首次接觸這些大傢伙,實在不放心。
恐保鏢見慣真理,隨便對待,擦槍走火,誤傷到她。
直接扔下顧客,返回武器庫,正見她費勁巴力拎起來一個大傢伙。
“不喜歡小的,喜歡大的是吧?”
“那一排小巧的手槍不拿,偏挑這種衝鋒槍。”
彭季軻順勢拿起來,拎著走在前頭。
“因為這是中國產的。”葉語乖巧跟在後頭。
兩個人到了驗槍臺,同族的大哥彭天曙,看著這個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弟弟,竟然為一個女人服務,頓時不悅,將他喚到了一邊。
“你真是出息了,被個女人馴服成這樣子,把咱們家族的榮耀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