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本身就是獻祭,希望犧牲自己,佔領道德高地,讓男人產生愧疚心理,進行彌補。
說到底,還是賭男人的良心。
“感情這種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就像天賦,很難透過後天努力達到。”彭季軻很殘忍,但是真相。
這點與葉語不謀而合,“是啊,就像那些在奧運會上,拿金牌的運動員。”
“努力,當然需要,但前提是有天賦。”
“假如我沒有打乒乓球的天賦,每天高強度訓練十小時,把雙手都磨出繭子,也連國家隊都進不去。”
就像那些女人,永遠不明白,男人不像女人,愛孩子是天然的,且十月懷孕已有了感情聯絡。
男人愛孩子的前提,永遠都是愛這個孩子的母親。
“有時候聽你講這些,就像天方夜譚。但愛極了你說話,只怕不能常常聽見。”彭季軻笑起來,如春風和煦。
“我喜歡你在我面前無憂無慮的樣子,而不是戰戰兢兢。”
“男人打江山,不就是為了給身後的女人,一個安樂窩?”
氣氛難得融洽,而不是劍拔弩張。
直到他漫不經心說出,“我要指揮軍隊作戰,剿滅在山谷中的黑幫。”
“我已經跟大哥說了,如果我回不來,就讓他幫我送你回國。”
“我讓他在真主面前起誓,他已經答應我了。”
葉語聽得一陣心驚肉跳,因這像極了離別贈言。
“為什麼是你?”
“其實我一直好奇,你在國外留學時,讀的是國際法和金融,是怎麼練就的一身本事,和百發百中的狙擊術。”
“因為我從小就跟著叔父,在軍營里長大。天不亮起來訓練,天黑了還在打實戰。他們訓練的時候,我訓練。他們不訓練的時候,我要學習八門功課,語言、歷史、地理、國際、宗教、農業、科學、貿易。”彭季軻提起這些,並沒有什麼苦大仇深。
彷彿已經習慣了,也彷彿,他天生就為領袖而生。
“小乖,你希望我死在外面嗎?”
“你應該是希望的,因為這樣,你就能回家了。”
說罷,沮喪又失落地閉上眼睛,倚靠在椅背上。
“不,聽著,先生,我並不希望你死。”葉語翻了個身,跨坐在他腿上。
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睜開眼看著自己。
“我想回家,但並不希望你馬革裹屍,這二者不衝突。”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回來。”
“你把我困在這,自己拍拍屁股去見真主,你倒是輕鬆。”
“你以為把我丟給你大哥,就完事了嗎?”
“不是還說要我冠你的姓氏,你如果死了,我就去加別的男人的姓氏。”
一句話沒說完,他便攻守異形,將她壓制在汽車後座椅子上。
近乎於貪婪地汲取她口中若有芬芳。
她明知道……明明知道他最聽不得什麼。
“乖乖等我回來,你只能入我的族籍,跟隨我的姓氏。身體裡,流淌著我的血脈。”
“如果讓我知道,你敢跟別的男人有染,我打斷你的腿,再屠他滿門。”
“你怎麼敢的!我勸你連這樣的念頭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