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星貼在房門上,仔細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確定沒聽到任何動靜後,她才輕輕地把臥室門開啟一條縫,將手伸了出去。
一咬牙一閉眼,手腕一翻,將麻沸散散開,接下來就靜靜等著,等藥效發作。
她並不知道藥物是否會立即生效。
但當她屏氣凝神聽外邊動靜的時候,就發現,夜,靜得可怕,原本還能聽到的蟲鳴蛙叫,統統都消失不見。
只有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和不斷敲擊耳膜的心跳聲。
這個感覺就好似天地間只剩下她自己一樣。
顧挽星吞了吞口水,仔細想了想藥效,又把那顆懸起來的心給落了下去。
她可真怕把人都藥死,那可就真罪過了,畢竟這藥物對百米內有效,這周邊還有鄰居呢!
推門而出,先是躡手躡腳的來到對面東臥室,發現門根本就沒關,只一眼她就看到了炕上那抹很明顯的凸起,不是趙丞言還能是誰。
走近後,能聽到他綿長清淺的呼吸聲,顧挽星才徹底鬆了口氣。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她是第一次做‘壞事’。
但只要一想到前世的種種,她心裡那點緊張和不安又被刺激和期待所代替。
她倏然抬起頭,看向房樑上吊著的那個包漿的簍子。
劉西鳳的所有貴重物品都在那裡頭裝著,曾經趙朝想吃塊爐果,她就從那裡頭給摸了一塊。
結果就被劉西鳳扇了兩巴掌,還說少了錢。
其實她還真沒看到裡邊有錢,因為夠高,踩著凳子她還得舉手才能摸到裡邊。
一直以為裡面裝的都是桃酥餅乾之類的點心,她都沒想到裡邊竟然有錢。
那這次就別怪她心狠了。
顧挽星唇角微勾,黑暗中的那雙晶亮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沒再過多糾結,直接搬了牆根下的椅子,利落地踩了上去。
結果她翻遍了整個小簍子裡,除了點桃酥和兩個用紅布包著的金戒指,並沒發現錢。
顧挽星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炕上的趙丞言。
難道是早已經被他拿走了?
還是說劉西鳳走的時候把錢拿走了,她覺得這個可能不大。
思及此,她顧不得多想,直接來到炕梢,把趙丞言脫掉的衣服拿了起來。
迅速地搜了一遍,最後在他工作服外套的上兜裡摸出一沓子百元大鈔。(1988年5月10日百元面值人民幣首次發行,實則是1980版的第四套人民幣。)
顧挽星毫不猶豫地收進了空間。
她甚至惡劣地把手上的工作服也都收了起來,炕上摞著的被褥,還有炕琴,炕下的兩個被趙丞言砸爛的櫃子,踩過的椅子她統統沒放過。
最後是牆根下的兩張長條板凳。
現在整個屋裡除了窗臺上還擺著一些沒用的小玩意,只剩下炕上孤零零躺著的‘光腚’人。
隨後,顧挽星轉戰客廳,飯桌,凳子,碗架裡的鍋碗瓢盆,還有廚房窗臺的葷油罐子和香油罐子,都收進了空間。
趙丞芳的那個小房間,她也把那張單人床和床底的一口小木箱子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