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糧倉裡的糧食,她也收走了大半,腳踏車就沒收了,她還需要騎腳踏車,如果兩輛腳踏車都收走,那就不好往外拿了。
現在的腳踏車跟汽車一樣都是有車牌的。
倘若她只收走趙丞言的腳踏車,那勢必會打草驚蛇,還會讓趙丞言惦記她的車,索性一輛都沒收。
家裡幹活的傢伙事,鐵鍬,鋤頭,犁耙也都沒放過。
後院剛發芽的菜,原本她想都給霍霍了,但細細想過後,就沒做得太絕,不然老天也看不過去。
最後就是她的臥室。
雙人床留下了,床底一些破爛,她都收了,屋裡的高低櫃梳妝檯甚至窗簾,都被她扯了下來。
只剩下床上她不要的一床褥子和一床被子。
一切都弄完後,顧挽星才長舒一口氣,進了空間。
看著在草地上的一堆破爛,放在那裡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但想到那母子倆後邊的日子不好過,她又覺得很不錯。
顧挽星是在空間裡睡的,她早已經把那張拔步床都重新鋪了,前輩的東西,她不捨得用。
所以都被她收了起來。
一夜無夢。
——
翌日一早,顧挽星是在趙丞言破了音的喊叫聲中醒來的。
空間這點挺好,竟然能聽到外邊的聲音。
於是她立即出了空間。
趙丞言一腳踹開臥室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挽星正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的樣子。
“顧挽星——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趙丞言聲音中略帶哭腔,看著空蕩蕩的臥室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慌亂,他高聲質問道。
顧挽星迷茫看向趙丞言,隨後才故作驚呼:“這怎麼回事?趙丞言你要死啊,你把東西都弄哪去了?”
她吃驚的捂著嘴巴,眼底滿是不敢置信,一副受傷的表情,這副模樣再次震驚了門口的男人。
趙丞言瞳孔震顫,吞了吞口水:“不是我弄的,真的不是我弄的,我就睡了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你還說不是你,你肯定是把東西都賣了錢,給顧月柔了吧。”
顧挽星胸口劇烈起伏不定,雙眸中的怒火幾乎實質化。
趙丞言看到這樣的顧挽星,心底那點疑慮也逐漸打消。
他以為顧挽星是聯合孃家人把東西連夜搬走了。
可想來想去,他都覺得不可能,因為無論怎麼搬都會有動靜,可他昨晚睡心情很煩躁,並沒睡得很死,不然也不會一早雞都叫他就醒了。
“趙丞言你這個畜生,你把東西都弄哪裡去了?是賣了嗎?你趕緊去給我找回來,別的不說,那個高低櫃可是我自己的錢買的,你怎麼好意思啊。”
顧挽星赤著腳,穿著一件粉色小花的秋褲,怒火中燒的衝到了趙丞言的跟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啪——
空氣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