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緊隨髒水扣下來的水桶正好扣在了王薔腦袋上。
樓上的寧雲心從視窗探出頭,看了眼正中目標的水桶,笑著問樓下的媒體自己丟的準不準。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王薔猛地將頭上的水桶拿下來往寧雲心所在的視窗扔。
被髒水澆成落湯雞還不算,王薔感覺自己身上每一寸都在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你把什麼水倒在我身上了寧雲心,你這個賤人,賤人!
怪不得你媽媽早死,都是被你剋死的,我早晚要替你媽媽教訓你,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
“看到了嗎各位。”收斂了笑意的寧雲心冷冷的睨著癲狂的王薔,“這樣的人,這樣的人養出的兒子,真的會被當時十幾歲的我欺負到人格分裂嗎?”
王薔瞬間明白過來,想解釋,可不等她走近媒體就自動退開老遠。
她回頭看著玻璃裡狼狽的自己,倉皇跑進路邊的車,讓坐在車裡始終沒有露面的寧紹遠出去揭穿寧雲心說的是假話。
可如此愛惜顏面的寧紹遠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加入戰局。
“你還覺得不夠丟臉嗎?”寧紹遠沒好氣的丟下這麼一句就讓司機開車回去,說完偏過頭降下車窗,試圖驅散跟著王薔一起進到車廂的難聞氣味。
寧雲心撐在窗臺上看著寧紹遠的車離開。
收回視線時,鬼使神差的看向路邊樹後的那輛黑色賓利。
因為樹葉的遮掩她看不清車牌號,但她就是莫名的篤定,車裡坐著的人一定是靳寒川。
想到靳寒川會看到,她剛剛抽出的煙被重新放回盒子裡。
寧雲心再次從視窗探出頭,對著攝像師高舉的攝像機:“大家多少應該都知道我們家的情況,上門女婿出軌保姆,生下只和我相差五歲的私生子上位。”
當初因為她媽媽的好心得到了一份工作的人,又緊接著得到了她媽媽那個不忠的老公。
靠著那個不忠的老公在婚姻存續期間轉移的資產股票,跨越階級。
這樣一個靠著寧雲心媽媽擁有一切的人,再提起她媽媽,沒有任何的感謝和愧疚,只有不尊重和詆譭。
過去的這些年,始終如此。
“身為女兒,我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人用各種汙言穢語詆譭我媽媽,所以這些年我確實做了很多讓他們不痛快的事情。
我不否認我的某些舉動是偏激的,但如果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這是她唯一能為寧鈺做的。
“至於寧逸有沒有精神分裂,又是不是因我導致的,我想大家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寧雲心說完關上窗戶,發訊息給靳寒川讓他把車開到側門。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樹下的黑色賓利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大門口正對的街道。
她拉開車門坐進去,擰開蓋子的水已然遞到了她手邊。
“律師那邊給出的回覆,即便勝訴考慮到寧逸的病情,也會從輕處理,大機率會被先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