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主管聞言不再多說，朝著老林翻了個白眼。
晗曦臉上的笑徹底沉了下來，看著那位女主管：“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她只是發幾句牢騷，小陸總別見怪。”老林急忙解釋道，倒了一杯酒給自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我替她向小陸總賠罪了。”
晗曦看著老林，他酒杯裡的酒已經空了。她的神色愈發的冷，老林臉色微微一變，緊接著拿起酒瓶便再度要往自己的杯子裡倒。晗曦見此攔住他：“林主管，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林一愣，覺得自己會錯意了，他端著自己的酒杯，一時間有些發懵。
晗曦的視線在桌子上掃了一圈，然後看著韓主管，淡淡道：“韓主管，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你要是對我，或是對公司有任何不滿可以提出來，別陰陽怪氣的。”
儘管她剛剛來，但憑藉著這些人的反應，她便可以看出這個工廠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風平浪靜。
韓主管動了動唇，但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老林再度出來解圍：“我們先吃飯，工作的事情以後再說，小陸總，來嚐嚐我們當地的特色。”
晗曦看了看老林，他臉上掛著誠摯的笑。她抿了抿唇，沒再追問什麼。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說這個。
公司每年都會進行工廠的例行巡視，但每年的資料都很好，只是近些年來，因為陸氏集團高層的變動，導致公司一直處於虧損的狀態。
見她沒說話，老林再度舉起酒杯。她再度阻止了老林：“我不喝酒，不用做這些面子工作，各位，我希望大家對待工廠的問題都能實事求是，我來到這裡不是過來遊玩的。”
老林和身邊的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大家很默契的將這個話題翻了過去。
F市有很多特色，這也是雲晴堅持在這裡建廠的原因之一。
……
第二天一早，老林便讓人送來了一整年的報表。
晗曦看了報表上的資料，這些資料做得很漂亮，但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抿了抿，將資料扔在一邊，打電話很給老林：“林主管，我準備到各個車間去看一下。”
“那我馬上通知下去。”
“不必。”晗曦擰了下眉，“我也是突然想去看看，不用通知任何人，以免影響大家工作。”
老林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應了下來。
等了片刻，便聽到了老林的敲門聲。
員工宿舍離車間不遠，兩人一路走過去，邊走邊聊。
雲晴在這個工廠投注了不少心血，雖然是第一次過來，但在晗曦的心裡，這個工廠的位置舉足輕重。
車間的工人都在進行著忙碌的工作，儘管已經臨近年關，但大家的熱情仍然不減。她叫來兩個工人，詢問了一些情況。
但工人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什麼，她只能讓人回去了。
老林在一旁打圓場：“他們都是勤勤懇懇的工人，平時除了幹活也沒別的本事了，小陸總別介意。”
晗曦看了看他，原本清亮的眸逐漸幽深起來，她抿了抿唇，沒有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