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路卿拿出小型醫藥箱
“給我手”
“啊？我沒事啊，剛剛不是看過了嘛”
說完還是老實地將手伸過去
路卿的手剛碰上去，顧知知便感受到一陣灼意
“嘶~”
看向自己的手，發現中指關節的地方紅紅的一片。
“誒？怎麼回事？”
路卿利落地給她塗好藥
“你手凍僵了，一開始沒什麼感覺，到後面有你痛的”
顧知知死皺著眉，是真的，中指被燙傷的那一處越來越痛了。
“你啊，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粗心了，好好愛護一下自己”
顧知知看著低下頭給自己吹氣的路卿，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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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東哥的依舊是張隊，顧帆依舊靠在牆邊看著。
東哥雖說在道上混了些日子，但有些東西沒有的時候無論是多少經歷都補不上的，比如說智商。
沒出半個小時，顧帆就從東哥嘴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出去，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
趙坤坐在屋子中間，兩條腿散漫地伸開，整個背靠在椅子上，仰頭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即使顧帆進來，他也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
顧帆拉開椅子坐下，也沒有喊他。只是拿出煙，點燃放進嘴裡，深吸一口，將嘴裡的慢慢吐出來。
趙坤終於動了，扭了扭脖子，疏散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伸手向顧帆討煙。
將煙盒推過去，連帶著打火機。
趙坤點燃，閉著眼享受般地深吸一口，喟嘆一聲。
“果然是好煙”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趙坤看著牌子，手拿著盒子來回打量
“警官，這個也頂半個東西了吧？”
趙坤微眯著眼
顧帆挑眉，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輕笑
“這個，可是正當的東西”
和毒品怎麼能夠比？
趙坤一愣，隨即也笑開了，將煙盒重新推回給顧帆，煙霧裡，表情晦澀不明。
靜默了半晌，趙坤坐直身子
“警官，我這麼配合，你看...”
顧帆微眯著眼
“自然會減”
看著趙坤像是滿意的樣子，顧帆突然開口
“程晨的死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
對面一愣，隨即冷笑
“難過？我為什麼難過？那個賤人她竟然...”
後面的話趙坤沒有繼續說，臉色已經漲紅，似乎，他恨透了程晨。
顧帆臉色依舊很平靜
“哦，是嗎？”
顧帆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自己的手
“那你知道她曾經懷過你的孩子嗎”
轟！
這句話如平地炸雷般，把趙坤炸得毫無防備。
“你說什麼？”
趙坤眼裡的不可置信顯而易見，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拳用力收緊。
顧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哦？看來你不知道”
趙坤就這那樣的姿勢僵持了一會
顧帆繼續出聲
“只可惜，孩子沒有保住”
顧帆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敲著，兩眼一直盯著趙坤，不放過一絲他的表情。
趙坤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放在桌子上的手落下去，垂眸看著桌面，身體往後縮。
“哦，什麼時候的事”
聲音恢復如常，冷靜得可怕。
只是眼裡的猩紅卻在告訴顧帆，他的心裡充滿著憤怒。
顧帆微微挑眉，敲著膝蓋的手停下，放到桌子上面
“想知道？”
趙坤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笑了
“警官，你這話說得，你這樣子說不就是想告訴我嘛”
說完盯著顧帆，目光沉沉。
顧帆攤開手，身子往後靠
“在醫院做的人流”
趙坤額頭上的筋爆了出來
“人流？呵，那賤人”
“不過...”
顧帆低頭皺眉，狀似在回憶著什麼
“我聽那醫生說她去了兩次，第一次都到了手術檯了，她突然後悔沒有做，看來這種事情，一個人還是難以做決定”
顧帆將一個人咬得格外地重，而後狀似領悟一般地點了點頭
趙坤眼睛微眯，看著顧帆，後者則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沒坐幾分鐘，顧帆便離開了房間。不過卻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在轉角靠著牆，等著裡面的動靜。
果然，不出一會，裡面便傳來摔椅子的聲音。
勾起一抹了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