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上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瀋河聽見那個聲音說,“我原本還以為不能成功,多虧了沈先生今晚心智不穩,酒多上頭,陽氣減弱,給了我機會,看來我還應該謝謝隋御。”
瀋河強壓著那股要席捲自己的倦意,撐著問了出來,“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那聲音唔了一下,“我幫你幹了那麼多的事情,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麼?”
“至於我想幹什麼,這個嘛……”那聲音停頓一下,呵呵的笑了,“我想變成你,這麼說你懂不懂?”
瀋河接下來的話根本沒機會說出口,就徹底沒了神志。
……
年年回到包間,坐在隋御身邊,有些氣鼓鼓。
瀋河那個女伴見瀋河不在,很自覺的去了旁邊的沙發上坐著,為了掩飾尷尬,拿了手機出來看。
年年的不高興全都在臉上,隋御側頭看了她一下,“剛剛出去幹什麼了?”
季陽在對面哈哈的笑起來,“瀋河說你變了,我本來還不相信,可是現在看看,你確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隋大少了,你到底是誰,你告訴我。”
季陽也有點喝多了,斜靠在沙發背上,本來穿的就是休閒服,上面直接拉開,露出因為醉酒而泛紅的鎖骨。
年年扁著嘴,“就是那個瀋河,突然衝我吼,說我動了他的東西,哼。”
隋御一愣,看著年年,“你們剛才在外邊說什麼。”
說什麼,年年不想說,顧釵讓她問的那些話,特意交代她不要告訴別人,隋御也不行。
年年抿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再次哼了一下。
季陽看著年年,笑意滿滿,“顧小姐的變化也是挺大,你們兩口子也不知道在這玩啥呢。”
年年看了季陽一眼,沒說話。
隋御伸手,把年年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湊近了年年,“那一會瀋河回來,我問問他,誰對我老婆發瘋都不行。”
我老婆,這三字說出來,還真的是驕傲。
年年轉頭看著隋御,點點頭,“好。”
隋御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滿眼的寵溺。
他們也沒等多長時間,瀋河就回來了,不過走的時候,他明顯是有些醉意,可是現在推門進來,一臉的清爽清明。
他是笑著的,進來先看了看年年,然後去季陽旁邊坐下,也沒說把他那個女伴叫過來,而是直接倒了一杯酒,抬起來就敬隋御。
年年不看瀋河,模樣還是在生氣。
隋御也把酒拿起來了,看著瀋河,“你剛才在外邊,和年年說什麼了?”
瀋河轉頭,看著年年,還是笑著的,聲音很溫和,“顧小姐的小名叫年年麼?”
說完了這一句,他才回答隋御的話,“剛才也沒說什麼,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年年哼了一下,還不忘提醒別人,“就算是玩笑,我也生氣了。”
瀋河笑的如沐春風,又倒了一杯酒,朝著年年,“年年,剛才是我冒犯了,這杯賠罪。”
根本不給年年反應的時間,他直接把酒乾了。
隋御皺眉,不知道心底竄上來的那種不舒服,究竟是怎麼回事。
年年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出來,總覺得帶了一些別的意思。
年年低頭看著那空酒杯,轉頭又看著隋御。
隋御想了想,也給年年倒了酒,但是隻一點點,“你酒量不行,意思的喝一點就行了。”
年年點點頭,把酒杯拿過來,一口把裡面的都喝了。
她根本不懂什麼叫意思一下。
瀋河看著年年,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消下去過。
他本身長得就比較溫和,這樣子笑起來,總是有些莫名的打動人。
隋御皺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瀋河出去一趟回來,總是讓他覺得很彆扭。
這種彆扭像是一根刺,扎的他全身都不舒服。
瀋河那女伴在旁邊,從瀋河回來之後,視線就落在他身上,不過瀋河並不曾看她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
想了好半天,最後還是起來,朝著瀋河過來。
瀋河在那女人坐在自己身邊後才轉頭看了她一下,眉頭有些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那女人柔若無骨一樣的靠在瀋河的懷裡,說話也嬌滴滴的,“你怎麼出去這麼久啊。”
瀋河明顯是有些僵硬,不過還是伸手,摟著那女人的腰,聲音輕柔,“怎麼,想我了?”
女人輕輕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壞蛋,這樣子調戲人家。”
一旁的季陽似乎有些受不了,“哎,你們兩個夠了啊,能不能照顧一下單身人士。”
隋御捏了捏眉骨,把注意力轉在了季陽身上,“知道自己單身,還不抓緊。”
季陽撇了撇嘴,“我哪有你們好運,你能遇見顧家小姐,他能遇見這個可人,我呢,我在醫院裡面,看見的全是病人。”
瀋河呵呵的笑了一下,眼神不明的看了看年年,“緣分這種東西,說不清楚的,你以為是你的,可能到最後就不是,而你以為和你沒緣分的,很可能到最後,就註定是你的東西。”
季陽手握成拳,捶了捶額頭,“說的這麼深奧,我根本聽不懂好吧,除了是單身人士,我還是個文盲。”
年年垂下頭,不知道瀋河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麼看了自己一眼,從前他看自己,她就覺得很不舒服,現在這一眼,更是讓她覺的不對勁。
年年朝著隋御靠近了一些,摟著隋御的胳膊,把臉貼上去。
隋御轉頭看了看年年,又看了看時間,其實已經不早了,他們過來的時候時間就很晚。
那邊的季陽也喝多了,於是他直接摟著年年,“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散了吧,年年不能熬夜。”
瀋河點點頭,“也好,你們今天才回來,也是夠累得,該好好休息一下。”
季陽眯著眼睛,嗯嗯嗯幾下算是答應了。
隋御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人過來接季陽,然後帶著年年站起來,“那我們就先走了。”
瀋河坐在那裡,抬頭看著隋御和年年,模樣溫和,人畜無害,“好,路上小心。”
從前的瀋河也是溫和的,可是卻沒有溫和成這樣。
隋御壓著心裡的異樣,帶著年年轉身離開。
年年出了包間才嘟囔,“那個瀋河好討厭,幹什麼那樣子看著我。”
隋御一愣,他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原來年年也感覺到了麼?
隋御回頭看了看包間的門,裡面的人並沒有出來。
他斂了眸色,沒有回答年年的話,帶著她出了酒吧。
……
年年在回家的車上就睡著了。
剛才一口酒並不多,可是她沒喝過,感覺一下子就上頭了。
隋御把她抱在懷裡,臉上的表情有點冷。
車子一路開到兩個人的別墅,還離著有一段距離,就看見別墅門口停了一輛車,車燈還亮著。
司機慢慢的開車過去,在一旁停下來。
還不等下車,隋御就看見了門口那車子裡面坐著的隋凱。
隋凱的車窗開著,他一隻手搭在車窗上,手指中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不過這煙明顯是沒抽,長長的菸灰還在上面顫顫巍巍要掉還沒掉下來。
司機下來,給隋御開了車門。
隋御直接下來,然後把年年抱下來。
年年都習慣了這樣,這次根本沒睜開眼,只窩在隋御的懷裡接著睡。
隋凱轉頭,透過車窗看著隋御,也看著他懷裡的年年。
隋御再不看他,直接抱著年年進了別墅,上了二樓,然後把年年放在床上。
等著他從二樓下來,隋凱已經站在客廳裡面四處打量,臉上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見隋御下來了,隋凱先開口,“這麼快就從老宅搬出來,怎麼,是防著我呢?”
隋御酒喝的有點多,現在就口渴的厲害,他去冰箱那邊拿了瓶水,扭開喝了一口,然後一邊扭上一邊嗤笑一下,“你太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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