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白舔了舔嘴唇,感覺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麼,讓年年那個傻子解釋,根本解釋不明白。
杜老白朝著隋御那邊走了幾步,“隋先生,這個事情,我們可以解釋的。”
隋御沒回頭看杜老白,但是說話了,“哦?怎麼解釋,我倒是想聽聽。”
年年把臉貼在隋御的胸口,附和杜老白的話,“我也可以解釋的,可以的。”
隋御終於抬起手,慢慢的放在年年的肩膀上,“年年,你先上樓去,別下來,我和杜先生談談。”
年年嗯哼一下,摟著隋御不撒手,“不要。”
那邊的杜老白也開口了,“年啊,你先上去,我們聊完了叫你好不好,你在這邊也沒用,上去看個電視,看完了,我們就聊完了。”
年年還是說不要,隋御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上去,一會我說完了上去找你。”
不給年年推辭的時間,他按著她的肩膀,把她從懷裡推出來。
年年現在不敢對隋御使橫,拉著嘴角點點頭,很是勉強,“好吧。”
她慢悠悠的上樓去,一步一回頭,走到樓梯中間,還不忘對著樓下的隋御說,“你快點上來哦。”
隋御沒說話,過去坐在沙發上。
杜老白等著年年徹底從樓梯上消失了,才過去坐在隋御的對面。
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兩隻手放在腿上不停的摩挲,“隋先生,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保證把知道的都說了。”
……
年年坐在床上,把電視開啟了,結果根本看不下去,一點興致都沒有。
她站起來,去窗戶那邊朝著外邊看看,這裡能看見海邊,現在已經不熱鬧了,散步的人都很少。
年年看了一會,嘆了口氣,過去把門開啟,走廊上沒人,隋御還沒上來。
她不知道隋御要和杜老白聊什麼,聊完了之後過來找她會不會還在生氣。
年年有些頭疼,腦子不是很夠用,但是也在想該怎麼做才能讓隋御不生氣。
她把門關上,靠在門板上,這個事情,好像怎麼說也沒有用。
就這麼等了好長時間,年年實在是等不住了,就開門慢慢的出去,一邊朝著樓梯那邊走,一邊問,“隋御,你說完了麼,你在樓下麼,我可以下來了麼?”
她連著問了兩遍,樓下都沒有人回答她。
年年從樓梯下去,朝著樓下看,結果沙發那邊並沒有人,連杜老白都不在。
年年皺眉,“隋御,你在哪兒啊。”
她朝著客廳走了兩步,結果一眼就看見站在院子門口的隋御,隋御不是一個人,他面前還站了個人。
年年往門口走了走,視線挪開一點,就看清楚隋御面前的那個人。
是柳月。
是柳月啊。
年年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隋御。”她趕緊叫了一下。
隋御半側身看了看年年,然後嗯了一下,沒回來,又轉回去接著和柳月說話了。
柳月也看了她一眼,是笑著的,可是年年總覺得不舒服,她的笑容讓她很不舒服。
“年年,聽說你昨天喝多了,我過來看看你。”柳月依舊是笑盈盈。
年年原本是要朝著隋御那邊過去的,結果隋御這麼不鹹不淡的反應,讓她一下子就停了腳步。
聽見柳月的話,她哦了一下,算是回答了,然後看著隋御。
隋御側對著她,和柳月說話的時候嘴角翹著,看起來很高興。
年年也說不上來自己心裡瞬間湧上來的情緒是什麼,就是很難受,嗓子這邊也有點噎著的疼。
隋御從前從來不會這麼對她的,她只要叫一下,隋御馬上就會過來的。
可是現在,他就站在那邊,和柳月有說有笑。
年年心裡不舒服,他果然是喜歡比基尼,果然是喜歡大胸。
柳月臉上的笑容一直沒退下去過,看了看年年後,對著隋御,“年年好像是不太舒服,隋先生還是過去看看吧。”
隋御雙手插兜,姿態慵懶,“沒事,無妨。”
柳月把耳邊的碎髮別的而後,笑了笑,“昨天你們回來之後吵架了?我看年年似乎不太高興。”
隋御唔了一下,模稜兩可的,“她小孩子脾氣,一會就好了。”
柳月呵呵的又笑了,“小孩子脾氣就是得哄著才行啊。”
隋御沒說話,眼神一直落在柳月身上。
可能是他太明目張膽,讓柳月難得的居然很是不好意思。
她很久都沒有害羞過了。
柳月臉頰有些紅潤,看起來更加可人。
年年站在客廳門口不遠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裡居然跳的這麼厲害。
從變成人之後,她對自己心跳就一直很在意。
從前作為一隻鬼,她是沒有心跳的,現在這玩意在她身體裡咚咚咚的不停,讓她沒辦法忽略。
可是從前,從來沒這樣子跳過。
年年咬著嘴唇看著院子門口那邊的隋御,隋御只在最初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沒看她。
年年有點想哭,覺得委屈,他還說只喜歡她一個,全是騙人的。
年年一直沒過去,就站在原地,看著隋御和柳月聊得很高興,聊得時間又很長,她等了半天,也不見這兩個人結束談話,心裡委屈值一直往上升,最後乾脆一個轉身,又上樓去了。
回到樓上,她跑到視窗,朝著下面看,還能看見隋御和柳月站在那邊。
自己離開,他好像是一點都沒察覺到。
而樓下的隋御,在年年離開後,臉上那虛假的笑容才卸了下去。
柳月自然能感覺到他的變化,面上不顯山不露水,也知道進退,“年年上去了,看樣子好像是不高興了,隋先生還是過去看看吧,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
隋御嗯了一下,“好。”
柳月又說,“我那邊明天全都能安頓好,想著後天辦個排隊,隋先生到時候帶著年年一定要過來哦。”
隋御還是嗯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柳月很高興,對著隋御笑的全身上下皆風情。
隋御看了她兩眼才轉身進了客廳,卻並沒有上樓去,而是去沙發那邊坐著了。
柳月朝著外邊走了幾步,又回頭看過去,隋御就在客廳裡面沒動。
她嘴角翹著,很是高興。
年年趴在床上,深呼吸深呼吸,可還是覺得胸口的地方不舒服,憋悶的難受。
她仰面躺著,也並沒有任何的改善。
年年看著天花板,想起剛才隋御對著柳月時候溫柔的一張臉,又想起之前他對自己的時候,表情那麼嚴肅,這心裡就各種滋味都有。
感覺像是很多好吃的放在她的面前,但是告訴她不能吃一樣,有點想哭。
年年過了一會坐起來,捶了捶胸口,然後把手機拿過來,上網查了一下,胸悶氣短到底是怎麼回事。
網上給的答案五花八門,讓她頭更暈了。
年年等了一下,見隋御還沒回來,就起來又去了視窗那邊。
結果樓下已經沒了隋御和柳月。
她一機靈,難不成隋御跟著柳月走了?
這可要不得。
她趕緊蹬蹬蹬的下樓去,結果剛從樓梯上跑下去,就看見隋御正坐在沙發上。
隋御沒看她,只拿著一本雜誌在看。
年年那種委屈的感覺又上來了,她扁著嘴,慢慢的過去,想湊到隋御身邊去,可是想想隋御之前的態度,又有點不太敢。
最後年年在隋御對面坐下來,“隋御。”
隋御抬眼看了她一下,“嗯。”
年年舔了舔嘴唇,“你還生我的氣麼?”
隋御嗤笑一下,“你是說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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