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你再去珍寶閣裡替我多挑幾樣,太后素來疼我,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兒。”
林嬤嬤嚇得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聲音發顫。
“長公主有所不知,珍寶閣的東西都是各國進貢,不是凡品,大多數物件都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長公主還是手下留情為好。”
林嬤嬤鎮守珍寶閣多年,這裡面的東西只進不出。
這還是頭一次被奪走如此之多。
她不是太后都已經心口在滴血,這要是被太后知曉,怕是十天半個月都要肉疼得茶飯不思。
盛明姝俏皮的眨了眨眼,眼風微寒,“是太后娘娘說得讓本公主隨便挑,你難道要忤逆太后娘娘的命令?這宮裡到底是你說得算還是太后娘娘說得算?”
一個大不敬罪名兜頭兜腦的壓下來。
林嬤嬤腿一軟,嚇得跪好。
“長公主言重了,老奴哪兒敢忤逆太后娘娘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長公主突然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三言兩語,她反倒是被繞進去的那個。
“那你不讓本公主拿不就是忤逆太后娘娘的命令?珍寶閣裡寶物多得發黴,本公主不過是幫你們規整一番。太后娘娘心疼本公主,願意送寶貝給我。這好心意可不能被你們給玷汙髒了。”
盛明姝目送春桃進入珍寶閣。
讓太后“大出血”一次,她才暢快。
而事實上,珍寶閣從始至終都是屬於盛家的,和徐流螢有何干系,就因她坐穩太后的位置,將本來屬於皇室的一切都被她盡收囊中。
作為長公主,她又怎麼可能容許屬於祁盛皇朝的一切被賤人所竊取?
重生一世,她自然是要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別說是幾十件藥材,便是整個珍寶閣她也是取得的。
“長公主已經應有盡有了,何必教訓一個老人家。老人家快起來吧,地上涼。”
一道輕柔做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盛明姝嫌棄的皺了皺眉。
整個京城,能這般矯揉造作的,除了蕭落雪以外,不作第二人想。
容色俏麗,環佩玎璫,香風陣陣,長得中上,倒是滿身的書卷氣引人注目。
也是京城無數學子的夢中情人。
她的名聲與盛明姝幾乎相反。
盛明姝囂張跋扈、胸無點墨,為大家所不恥。
而蕭落雪氣質典雅,說話溫聲細語,待人平易近人,滿腹詩書,簡直是盛明姝的反面。
最主要的是,世人覺得她身上有一股悲天憫人的勁兒,實在難得。
前世蕭落雪便處處與她作對,好幾次讓她在眾人面前出醜,惹得容無妄愈發厭惡她。
後來才知道,容無妄是蕭落雪的心上人。
即便明知無法在一起,她也見不得有人與容千歲同行。
可她對容無妄的愛也是不過爾爾,她不敢真的嫁入千歲府與太監生活一輩子,最後還是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公子成婚。
可笑至極的感情。
她是鎮國公之女,也可以在宮中隨意走動。
她的侍女手裡抱著一把鳳尾琵琶,可見是要給太后演奏去,正巧路過此地。
見盛明姝欺負一個老嬤嬤,作為心懷悲憫的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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