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時間的研究和探索,我已經能夠確定,其陣法中有一個屬性,那就是迷人心智。”
迷人心智這個描述,確實與惡化病的特徵挺像的。
不過鑑於羅德之前的行為,這個說法他們姑且只信個10%。
說白了,就是持懷疑態度。
“既然你認識陣法,為什麼不直接破解掉它?”
於是蘑賽菇提問。
“據我猜測,這個陣法的具體效應應該是會隨機賦予陣法範圍內的生物惡化病,嗯,大致就是這樣。”
“但是你們知道這個陣法有多大嗎,估計覆蓋了周圍的數個小鎮!”
“想要徹底破壞它,需要耗費相當之大的時間和精力。”
羅德如此答道。
“如果你真是所謂的左心派成員,那麼現在應該是在破陣,而不是坐在牢房裡。”
這次輪到時立提出質疑。
“這你們就不懂了。”
“這種規模的陣法,想要一下子就徹底破壞對於我這種水平來說是相當困難的。”
“最關鍵的是,恐怕我破壞的速度並趕不上別人的修陣速度。”
“我需要幫手!”
所以羅德才想到了時立他們。
於是循著小弟們的蛾粉一路尋來,尋到了牢房。
思考過後,便搞出了一套自首入獄,然後讓守衛隊來幫他們找時立幾人的計劃。
“你不是有小弟嗎,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蘑賽菇依舊不信。
“他們?你看看能用嗎。”
羅德卻是略顯無奈。
聽他這麼一說,時立等人才發現這兩個飛蛾人從他們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呆呆的樣子。
看上去……像是弱智。
“我的治療手段是有後遺症的,他倆發作的次數太多,我被迫治療的次數也太多了。”
“估計一年半載內,他倆的智商都不會迴歸。”
羅塔嘆了口氣,繼續又道:“而且你們難道沒想過嗎。”
“能夠佈置出這種不屬於這種世界的陣法的傢伙,會是什麼來歷。”
“右心派,牌手!”
“要對付牌手,當然還是得牌手來!”
實際上被時立+阿青搞過一波之後,他有點沒自信了。
同時也明白在這個副本里對付牌手,佔據人數優勢是很重要的。
他只不過是左心派的一個小小見習成員罷了,並沒有信心對付一名右心派成員。
但是又想先斬後奏的立個功,所以只能來求助時立他們。
“嘶……呼。”
實際上時立全程都在悄悄的觀察著羅德的微表情。
交談了那麼多,透露了這麼多資訊。
他都沒有在對面的臉上看到一次破綻。
也就是說雖然不太願意相信,但對方說的大機率是真話。
先假設羅德說的情況屬實,那麼問題來了。
誰才是右心派的牌手。
答案呼之欲出。
(失策了失策,沒想到最後是被一臺機器人給騙了麼。)
(左心派的開口自稱右心派,右心派的開口自稱左心派,這兩個圈子的人可真是讓人心累。)
想到這裡,他有些無奈。
但畢竟高達又沒有微表情,自己在當時確實無從下手去判辨真偽。
這時,蘑賽菇把時立拉到了另一個角落,壓低了聲音。
“我怎麼覺得這傢伙說的好像是真話,那那臺機器人豈不是……”
很顯然,它也想到這點上了。
“其實誰的話真誰的話假,想要判斷出來很簡單。”
時立託著下巴,回答道:“找到阿土伯,用右心鏡一照便知。”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看到兩人竊竊私語,羅德知道對方有點動搖了。
“目前還不相信,但是你可以跟我們走一趟去驗證。”
時立重新來到了他這邊柵欄。
“沒問題。”
羅德點了點頭,並表示誠意道:“你們有三個人,只要你們三人保持在有效距離內,就算我真的有敵意,也只能觸發3V1牌局,搞不贏你們的。”
很顯然,他稍微有點誤會。
把菇草之流當成了阿青的那個檔次。
如果是時立+2阿青的話,他確實打不過。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蘑賽菇這時看向他問道:“你自首進來是容易了,現在該怎麼出去呢。”
“呵呵,年輕人,喔不對,年輕菇。”
“現在就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牌手天賦好了。”
面對這個問題,羅德自信一笑。
結果還沒等他開始施展,卻發現草人已經走到了柵欄前。
時立:“現在就來讓你見識一下我小弟的牌手天賦好了。”
草人:“說啥呢,草。”
……
“我不相信!”
砰!
希希看完羅德的供詞,將其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希希……”
帕蘭眉頭一皺。
“你現在就帶我去見那三個飛蛾人,我要當面跟他對峙!”
她絕對不相信,那晚發生的事情是時立一夥與飛蛾人一夥自導自演的綁架劇。
更不相信,時立是什麼散播惡化病的惡魔使徒。
自己還答應了要幫他產卵呢!
“冷靜,冷靜點。”
帕蘭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麼激烈。
“不好了帕蘭大人!不好了帕蘭大人!”
砰!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下屬一把推開。
“犯犯犯犯犯犯……”
“舌頭捋直了說話!”
“犯人越獄了!”
“嗯?!”
帕蘭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看看,現在你還覺得他們是無辜的嗎。”
“如果是清白的人,為什麼會越獄?”
他看向希希。
“不!這不可能!”
希希一把推開衛兵,快步走向牢房。
但是當進入牢房的時候,她不得不相信事實就在眼前。
那被掰寬的鐵欄杆,牆體上輪廓清晰的草人空洞,都說明了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時立三人以及羅德此時已經不見了身影,只留下那兩個傻愣愣的飛蛾人小弟坐在牢房裡流口水。
……
樹盤鎮外,野林子中。
“嗚哇,呼!呼!呼!呼!你們也太不講道義了。”
羅德雙手支撐膝蓋,喘著粗氣。
從鎮上逃出來的過程中,他被當成了殿後的人。
每次守衛追上來觸發PVE,都是自己棄牌拖延時間。
那三個傢伙,就遠遠的在前面吊著。
“誰讓你腿短得悲哀呢。”
高高在上的蘑賽菇攤了攤手,露出嘲笑模樣。
“……”
羅德看了看對方的腿,又看了看自己的腿。
實話實說,他的腿可長多了。
但是沒辦法啊,誰讓這蘑菇人有兄弟呢。
全程都是草人扛著它在跑,自己的腳甚至沒沾過地。
“你可是LV25的大佬,棄牌多得是。”
“我們這些新人可出不起。”
時立也是攤手。
“新人?”
羅德聽到這話,表情古怪的上下打量對方。
心說如果開局1V1的話,我都不一定能贏你呢,你這是什麼品種的新人?
“接下來,去哪裡,草。”
這時草人提問了,順便把蘑賽菇給拋了出去。
它被許諾的奶茶就只夠扛到這裡,多的一步都沒有。
“不知道啊。”
結果羅德表示自己也沒有目標。
“你不知道,還帶著我們越獄?”
時立眉頭一皺。
“那個,不是你小弟先帶頭越獄的嗎。”
羅德反問。
“誰小弟,小弟誰,草。”
“行吧,那我們就去找一找。”
時立想了想,便告知了對方阿土伯的存在。
“什麼?這裡附近居然還藏了個牌手?”
羅德聽完神情凝重:“牌手,種樹,陣法,聽上去這傢伙的嫌疑99%呢。”
關鍵對方還自稱左心派編外人員,這就更加可疑了。
如果左心派在附近有人,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至於阿土伯隱居的位置,時立他們只知道一個大概方向。
因為之前分別的時候,他有邀請大家有時間過去坐坐。
於是就這樣,四人開始朝著森林深處行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