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泰亨而言,陳蟄熊是開朝元老,當初錢宗望還未將公司上市,陳蟄熊就在旁邊保駕護航,所有不便於外人透露的麻煩,全部由他出手掃除。
十年的陪伴,無數的艱辛,陳蟄熊對泰亨可謂是勞苦功高。
如今舊人相逢,又是在公司危難之際,錢天瑜表現出相當激動的狀態,陳蟄熊卻將她帶到不遠處的咖啡館,點了兩杯咖啡和點心,輕聲說道:“你之前的眩暈,應該是低血糖,補充些糖分就好了。”
錢天瑜對於陳蟄熊的感覺,既像叔叔又像哥哥,兩人交流不多,往常見到也只是點頭打聲招呼,但錢天瑜知道,陳蟄熊存在的重要性,要是沒有他,錢家走不到現在。
吃過點心,喝完咖啡,錢天瑜終於不再頭暈目眩,笑著說道:“你怎麼來了?”
陳蟄熊攪動著面前的藍山咖啡,輕鬆說道:“警方傳喚,關於趙鳳聲的事。”
“你和他交集不多吧?怎麼把你都找來了?”錢天瑜緊張問道。
“他的案子太大,驚動到了頂層,任何接觸過的人物,都要經過仔細篩查,我和他畢竟共過事,傳喚也屬於正常,好在只是簡單問了幾句,並沒有關起來。”陳蟄熊慢條斯理品著咖啡,優雅的像是英國紳士。
“他……哎。”錢天瑜長嘆一口氣,想說又說不出口。
“你討厭他?”陳蟄熊看似漠不關心問道。
“不是討厭,而是覺得他給泰亨帶來了無窮的麻煩,我爸經營多年的心血,恐怕要付之東流了。”錢天瑜黯然說道。
“你覺得你爸是什麼樣的人?”陳蟄熊低聲問道。
“好人。”
錢天瑜不假思索答道:“對公司負責,對我和大寶愛護,對員工寬容,凡是跟他打過交道的,都會誇他和善。”
“是嗎?”
陳蟄熊距離拉近一些,又問道:“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凝視著那雙侵略感極強的眸子,錢天瑜下意識進行閃躲,隨口說道:“也是好人。”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你爸都是壞人,壞到極致的那種人,你相信嗎?”陳蟄熊目不轉睛說道。
“不可能!”
錢天瑜急切說道:“我爸怎麼可能是壞人?他能賺錢,會養家,脾氣都很少發,誰見到都會說他是彌勒佛轉世,怎麼能是壞人。”
陳蟄熊摘掉頭繩,鬆開馬尾辮,撩開後,腦後又一道三寸左右的傷疤,傷痕又粗又深,附近皮肉都凹陷下去,足以證明當時的兇險。
“這一刀,是我替你爸擋的。”
陳蟄熊又揭開襯衣,露出腹部一道蜈蚣形狀的傷痕。
“這是斧子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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