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
雷斯年對黃姓男子身邊的短髮女人笑了笑，解釋道：“今天組了一個局，請了些朋友過來坐坐，您不是在南方嗎？怎麼會在京城？早知道您在，第一個電話肯定打給您。”
黃姓男人說道：“今天才飛到京城，這幾天忙的團團轉，一睜眼，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行，我先去見個客人，一會要是有空的話，我上去喝杯酒。”
雷斯年彬彬有禮道：“恭候大駕。”
黃姓男人望向趙風聲，“這是？……”
會員進入大樓後，所有安全由俱樂部負責，司機和保鏢都留在車內，往往隨行的都是親朋好友。
雷斯年拍拍傻在原地的趙風聲肩頭，“帶外甥來見見世面。”
“趙……趙風聲，黃……黃總好。”
面對商海奇人，硬氣如趙風聲，也不免打起了磕絆。
黃姓男人將手掌遞出，打趣道：“原來是外甥，雷家的基因就是好，舅舅有氣質，外甥又高又帥，改天有空的話，一起去我那喝茶。”
目送首富幾人離去，趙風聲瞪圓眼珠子，顫聲道：“你……你連他都認識？”
“奇怪嗎？”
雷斯年走進電梯，輕聲道：“其實你的這句話，問反了。”
舉手投足間盡顯從容。
充斥強大自信。
反了？
趙風聲只覺得莫名其妙，細細一想，雷家經營幾十年，在西北位列三甲，就像是歷史上的世族門閥，雖沒有登頂，可樹大根深，底蘊極為深厚。
黃老闆三次問鼎首富，就像是新晉王侯，有名氣，有財富，但底子弱了些，人脈不夠，在地方揮斥方遒尚可，來到京畿，似乎就不夠那麼如魚得水，便宜舅舅與他稱兄道弟，倒也不算是高攀。
電梯門關住，雷斯年壓低聲音說道：“黃總要出事了。”
趙風聲啊了一聲，瞠目結舌道：“首富有那麼多錢，能出啥事？”
雷斯年輕嘆一聲，“民不與官鬥，黃老闆年少氣盛，正值春風得意馬蹄疾，誰都不放在眼裡，犯了大忌。他這次入京，就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想要從中斡旋一番。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黃總成在意氣風發，敗也會敗在意氣風發，在我看來，懸，他要是不把脾性改掉，這次會栽大跟頭。”
在電梯中，雷斯年說的極為隱晦。
趙風聲撓撓頭，不可置通道：“不會吧……黃老闆是名人，用錢能把人砸死，誰敢動他？”
雷斯年斜了他一眼，“坐井觀天，不知天地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