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在一旁看著,心裡不是滋味。芸芸這般模樣,讓他想起自己那可憐的女兒。他有心想帶芸芸回府,安撫這個可憐的孩子,又怕自己的女兒在那邊知道了難受。
看不得這樣的場面,寧王轉身出去。林遠見狀,向司寒請教:“請問司寒先生,眼下這事兒……”
司寒輕輕點頭:“顧大風夫婦如今心虛,不敢過於張揚,但依著他們的本性,怕是也按捺不了多久。既然他們是雲陽侯府的親戚,那麼服徭役的時候,多為朝廷做些貢獻,也是應該的吧?”
見林遠陷入思考,司寒又道:“再者說,最直接的出氣方式,不是打一頓更爽嗎?”說著,他還表演了個手腳無力的樣子。
林遠若有所思,半晌後點頭道:“多謝司寒先生指點,我明白了。”
韓大夫帶著兩個藥童忙活了一下午,傍晚時分,芸芸的肚子終於不疼了,但卻徹底脫力,昏昏欲睡。
韓大夫給芸芸餵了點小米粥,讓小姑娘不至於腹中空空地睡下。看著芸芸安穩的睡顏,他不放心地又摸了摸對方的額頭,這才長舒一口氣,對徒弟松風說:“不熱了,多盯著點,防著後半夜反覆。”
起身時,想起錢元禮,問松風:“六少爺呢?”
松風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小聲道:“六少爺在糊河燈呢。”
夜幕低垂,院中一片寂靜。錢元禮獨自在房中忙碌,手中的河燈漸漸成型。他的眼中閃爍著愧疚和決心,誓要為芸芸做些什麼。紙燈上的花紋雖然稚嫩,卻飽含了他的心意。
門外,韓大夫駐足片刻,輕嘆一聲轉身離去。這個曾經驕縱的小少爺,正在慢慢成長。
寧王站在院中,望著星空若有所思。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又想到了芸芸,心中百感交集。
林遠悄然來到王爺身邊,低聲彙報了司寒的建議。
寧王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冷厲。雲陽侯府的人,是該好好教訓一番了。
夜風徐徐,吹散了院中的藥香。芸芸在睡夢中輕輕翻身,睜開了眼睛,小臉不再通紅滾燙。
錢元禮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地來到芸芸床前,生怕驚擾了剛醒來的妹妹。他懷中抱著一隻精心糊制的小兔子河燈,眼中滿是期待。
“妹妹,”他輕聲喚道,聲音中難掩興奮,“哥哥來看你啦!”
芸芸聞聲抬眼,目光立刻被那隻可愛的河燈吸引。她勉力支起身子,蒼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錢元禮見狀,心中一喜,連忙將星燈遞到妹妹面前。“瞧,這是哥哥親手做的,喜歡嗎?”
芸芸輕輕點頭,用盡全力說道:“真好看。”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讓錢元禮心頭一暖。
少年在床邊坐下,伸手輕撫妹妹瘦削的臉頰,眉間不覺蹙起。“妹妹,你得快些好起來啊,”他低聲道,“我們還要一起去放河燈呢。”
芸芸眨了眨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今晚,我們都沒趕上。”
“沒事兒,”錢元禮忙不迭地安慰道,“河燈哪天不能放?等你好了,哥哥再帶你去!”
芸芸抬頭看向哥哥,眼中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芒:“真的嗎?哥哥?真的可以去嗎?”話音未落,她又露出猶豫之色,“這樣會不會不好?”
剛進門的韓大夫聽了,開口道:“有什麼不好?咱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管別人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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