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靈柩停放在永安宮正殿,文武百官,縞素哭泣。
張飛更是數度哭到昏厥,雙目紅腫,形容枯槁,哪還有半分昔日猛張飛的威風。
諸葛亮強撐著悲痛,主持著喪儀,同時還要安撫躁動的人心,調配兵馬,防備葉明軍可能的突襲。
他知道,主公的逝去,對本已岌岌可危的蜀漢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軍師,江州那邊傳來訊息,葉明軍已停止了對永安方向的軍事壓迫。”一名校尉匆匆來報。諸葛亮聞言,眉頭微蹙,心中卻並無半分輕鬆。他明白,這絕非葉明的善心發現,而是暴風雨來臨前短暫的寧靜。葉明這是要先徹底消化益州,然後再從容圖謀荊州。“葉明……果然是世之梟雄。”諸葛亮喃喃自語,手中的羽扇,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沉重。
羊祜星夜兼程,抵達成都之後,未作片刻歇息,便立即開始著手整頓益州事務。
高順早已接到葉明軍令,將成都府庫、兵馬名冊、各地圖籍等一一移交,並表示將全力配合羊祜的一切行動。
羊祜首先做的,便是安撫。他親自帶著少量隨從,布衣簡行,深入成都以及周邊各縣的市井鄉野,與民交談,詢問疾苦。
對於劉備舊政中一些確能利民的措施,他不僅沒有廢除,反而加以推廣。同時,他廣開糧倉,賑濟因戰亂流離失所的百姓,並宣佈減免賦稅一年,鼓勵墾荒。一時間,益州百姓對這位新來的“葉明大人”派來的官員,好感大增。
然而,安撫只是其一。對於那些依舊心懷故主,或試圖憑藉地方勢力對抗新政的豪強,羊祜則毫不手軟。成都城南有一大族李氏,自恃在地方上盤根錯節,對羊祜的政令陽奉陰違,甚至暗中串聯其他幾家豪族,企圖煽動民亂。
“敬酒不吃吃罰酒。”羊祜在臨時府衙中,看著密報,語氣平靜。他當即調動高順麾下部分兵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李府。“李家家主李恢,勾結叛逆,意圖謀反,證據確鑿!拿下!”隨著羊祜一聲令下,兵士如狼似虎般衝入李府。李恢本以為羊祜新來乍到,不敢輕易動武,哪知對方竟如此果決。倉促之間組織的家丁護院,如何是百戰精兵的對手?不過半個時辰,李府便被徹底控制,李恢及其主要族人盡數被擒。
次日,羊祜在成都鬧市設下公審臺,當眾宣讀李恢罪狀,並出示其勾結作亂的往來書信。鐵證如山,百姓無不譁然。
當羊祜宣佈將李恢及其主要同黨斬首示眾,其餘脅從者流放邊郡,家產充公,部分田產分予無地貧民時,人群中爆發出震天的叫好聲。這一手“殺雞儆猴”,震懾了益州所有心懷異志的勢力。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甚至蠢蠢셔欲動的地方豪強,紛紛收斂爪牙,爭先恐後地向羊祜表示順服。
恩威並施之下,益州局面迅速穩定下來。羊祜又著手整頓吏治,裁汰冗官,提拔賢能,不論出身,唯才是舉。
同時,他大力興修水利,恢復生產,鼓勵商貿。短短半年時間,益州便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與之前戰亂頻仍、人心惶惶的局面判若雲泥。
那些潛藏的劉備舊部,在羊祜的鐵腕與懷柔並用的策略下,或被清除,或主動歸降,再也掀不起半點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