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進去搜?想好後果了嗎?”
許卓只是嗤笑一聲,你算計我許家的時候想過後果嗎?
就是你個老東西,害得我剛穿越就差點再死一次!
“給我搜!”
懸鏡司的人聞風而動,行進有序的闖進李家,開始翻箱倒櫃的大肆破壞,看起來不像在蒐證據,更像是在打砸發洩。
李文風看著肆意打砸的懸鏡司,哪裡不知道這是受了許卓的指使?
如果真想搜點什麼,還需要打砸?直接奔著他的書房去,能拿出來一大堆他貪汙受賄,徇私枉法,甚至是勾結藩王意圖謀反的證據!
但這些人沒有,因為不能什麼都查,如果真查到點什麼呢?
李文風就在自家門口,一個堂堂正二品大員,就這麼看著懸鏡司的人把自己家砸成了廢墟。
他的面色從鐵青,逐漸變成了平靜,看著這些人足足砸了一個時辰,府邸裡的假山都被推倒了,他才開口道。
“許大人,搜到東西了嗎?”
李文風面色無悲無喜,好像被砸的不是自己家府邸。
許卓笑著拱了拱手:“還真沒搜到,李大人果真是以兩袖清風著稱的朝廷棟樑!”
真沒搜到嗎?是不想搜!
這種大家族怎麼可能幹淨?隨便找出來點東西,就夠送他們全家去死了!
但許卓不能這麼做,鬥爭也不是這麼斗的,這不是奔著讓人家全都去死的逼嗎?
到時候真的逼反了文武百官,洛鳳瑤第一個拿許卓祭刀!
因為誰屁股底下都不乾淨,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送李文風去死,那就是告訴文武百官,我想殺誰就殺誰,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政治鬥爭不是請客吃飯,要講究一個師出有名,處理得當。
李文風只是深深的看了許卓一眼,也許,過去大家都看錯了,許家還真不是虎父犬子。
小小年紀做事張弛有度,根本不像他爹那般橫衝直撞,如果再給他些時間磨礪,讓他把許定遠撈出來。
到時候父子倆一文一武,就是齊王的最大阻力!
許卓,必須要死!
“既然搜查完了,許大人是不是該將我這不成器的侄兒放了?我好給他請個大夫。”
李如松早就疼昏過去了,躺在地上無人問津,血流了一地,眼看再不管就流血流死了。
許卓好像才發現李如松的慘狀:“哦?你看這事整的,來人,把李獄丞喊醒!”
立刻就有人上前,一腳踩在李如松斷掉的手腕上,一聲痛苦的哀嚎響徹在眾人耳中。
李文淵目眥欲裂,心如刀絞,恨不得現在就把許卓碎屍萬段!
就在他想上前扶起李如松時,卻被懸鏡司的人再次攔住。
他憤怒的看向許卓:“許家小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卓笑了笑,抽出身旁檔頭的佩刀。
“我好像忘了說了,本朝律法貪墨一百兩剝皮實草,李獄丞已經承認,他貪汙受賄超過十萬兩!”
“當然,大家好歹都在朝堂上,抬頭不見低頭見,這種酷刑就不必了,我來給李獄丞一個痛快!”
李文淵怒目圓瞪:“你敢!”
話音還未落,許卓就已經一刀揮下,痛苦的哀嚎戛然而止,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李文淵兩眼一翻,當場就暈了過去,李文風那不動如山的姿態都繃不住了,但他萬萬沒想到,許卓還能更過分!
“李大人,雖然李獄丞已經伏法,但這十萬兩贓款,您看是不是由李家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