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在收到了那足以讓其家人,都安然無憂的保證之後,終於徹底放下了所有的抵抗。
他開始,為許卓展現出了,其作為天機閣第一智囊的,恐怖無比的情報分析能力!
海量的,關於魏徵的資料,被源源不斷地,送入天牢。
三日之後。
青雀,得出了第一個,讓許卓都感到有些失望的結論。
“王爺,這個魏徵,是個石頭。”
青雀的聲音,帶著讚歎。
“一個,毫無破綻的石頭。他本人清廉如水,兩袖清風,其所有的俸祿,除了維持家用之外,竟大半,都捐給了京中的寒門士子。”
“人際關係,更是簡單到了極點,除了朝堂同僚之外,從不與任何商賈,有半分的往來。從任何角度看,他都是一個,真正的純粹的忠臣。”
“魏徵本人,毫無破綻。但他卻有一個,極其不成器,嗜賭如命的獨子!魏書!”
“根據我們最新的情報,這位魏公子,常年流連於京城最大的,也是背景最深的地下賭場長樂坊!”
“而這家長樂坊……”青雀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最終的資金來源!”
“指向了前國舅張瑞,在四海通票號之內開設的一個秘密賬戶!”
魏書?
長樂坊?
國舅張瑞?
好!真是一條,好大的魚!
他知道,那段被塵封了十幾年的往事,那籠罩在他許家之上,長達十餘年的陰雲,終於要在今日,被他親手撕開一道,通往真相的口子!
他沒有再理會那眼神複雜的青雀,而是轉身離開了這陰暗潮溼的天牢。
三日之後。
京城之內,那家最為奢華,也最為神秘的地下賭場——“長樂坊”之內,來了一位,新的豪客。
此人,自稱姓許,名卓然,是一位來自江南的,世代經營絲綢生意的富商。
他出手闊綽,揮金如土,言談舉止之間,既有著商人的精明,又帶著幾分,不通世事的憨直。
而這位許老闆,正是由大梁攝政王許卓,親自化名而成。
他沒有直接去找魏徵的兒子魏書,而是先憑藉著,自己那超越了這個時代千年的,現代人的賭術知識,在這龍蛇混雜的賭場之內,掀起了一場小小的波瀾。
他沒有選擇那些,需要高深技巧的牌九,也沒有去碰那些,全憑運氣的骰子。
他只是,在最是簡單的“押大小”的賭桌之前,憑藉著,自己那堪稱恐怖的,對機率的計算,以及對賭徒心理的精準把握,大殺四方。
短短半個時辰之內,他面前的籌碼,便已堆積如山,很快便引起了賭場老闆,以及正在一旁,因為手氣不佳而輸得雙眼通紅的魏大公子——魏書的注意。
“哼,哪裡來的鄉巴佬,走了幾分狗屎運罷了。”
魏書看著許卓面前那堆積如山的籌碼,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嫉妒與貪婪。
賭場的老闆,乃是一個八面玲瓏的胖子,他自然是看出了魏公子的心思,立刻便滿臉堆笑地,上前撮合。
“魏公子,這位許老闆,可是來自江南的大財主,今日手氣正旺。您二位,若是有興趣,小的倒是可以在樓上的雅間,為您二位單獨開上一局,也省得被這些閒雜人等,擾了興致。”
“好!”魏書正愁找不到翻本的肥羊,聞言立刻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