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就沒怎麼來往。
宿主對張永壽的記憶,也只有穿著毛氈帶著大面貌,拿著鞭子趕著生產隊的羊群的一幕。
“你這個孽障玩意啊,都說外家狗沒良心,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你老舅張永壽現在又是做檢討又是被扣工分,還欠了隊裡200塊錢。”
“現在你又給你老舅添了一筆債和處分啊。”
蒲文星一聽林陽是張永壽的外甥,氣的臉都白了,恨不得抬手就給一刀。
“小陽,你剛說的張瑩瑩是你舅的閨女?”
“小時候好像是來過咱們隊裡一起玩過幾次。”
陳大牛說道。
“既然你們是一家人,那這事兒不如你們商量商量,我就先走了。反正也不關我啥事兒。”
嶽三聽到要賠錢,瞬間就慫了。
200塊錢這麼大的數額。
就算是把自己婆娘送到縣裡賣屁股,也還不上啊。
“放你孃的屁,要不是你瞎了眼,咱們能惹出這種事情來?”
“給老子待著,一把歲數了偷東西還這麼慫,別逼我扇你!”
林陽抬腳就給嶽三的屁股上踹了一下。
嶽三一個踉蹌差點當場撲街。
“跑,你前腳跑,老子後腳開槍,你試試看!”
陳大牛端著槍,惡狠狠地盯著嶽三。
“不跑,叔兒不跑,叔兒勇於承擔責任,爭做公社好同志。”
嶽三尷尬舉手,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蒲大爺,馬的事情好說,大不了我跟著你去一趟你們隊裡。”
“不過你還是跟我說說我老舅的事情。”
四百塊錢對於林陽來說還是掏的起的。
而且這匹馬看著瘦,真要是送到屠宰場去賣錢,怎麼說也能賣個三四百,虧不了多少。
只是張永壽的事情,林陽比較擔心。
前些日子還聽母親張桂英說過孃家的事情,說起老舅張永壽的時候,每每幾次落淚。
真要是張永壽有點啥事兒。
他娘張桂英,估摸著也得大病一場。
“你娘和你這是怎麼當親戚的?”
蒲文星瞪了一眼林陽,接過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你老舅張永壽在咱們隊裡當山把式,前些日子羊圈被什麼東西給咬破了,死了兩隻羊,叼走了2只,到現在還沒找到。”
“你老舅昨天才做了檢討,還被扣了工分,給隊裡打了欠條。”
“啥東西這麼厲害?”
陳大牛好奇的問了一句。
“聽說是黃鼠狼。”
“我怕你老舅負責的馬屁再出點事兒賠不起,才向隊裡提議趕著馬出來放個馬,隊裡的大傢伙也能專心的蹲守,看看能不能抓住這該死的黃鼠狼。”
“現在倒好,不光是你老舅,連我回去也得被批評,今年這年勒緊褲腰帶喝涼水吧!”
蒲文星的眉頭緊蹙,愁的一個勁的吧嗒著嘴裡的鹽。
“蒲大爺,不是我不相信你啊。”
“你剛才說是黃鼠狼搞死了兩隻羊,還叼走了兩隻。”
“話說大青山那邊的山裡,這黃皮子真的成精了不成?這麼生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