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興復漢室,從誅殺十常侍開始

第23章 刮骨療毒

西園,望鄉亭。

亭是八角亭,曾經沒名字,就是個普普通通,鍍了金的八角亭。

劉辯覺得在這片屬於自己的私密地盤裡,他應該留一點曾經的東西。

於是乎,就先從望鄉開始了。

他讓人颳了柱子上鍍的金,上了紅漆,掛上了“望鄉”的牌匾。

雖然是妄想,但起碼也是一點點的念想。

此時,在他的面前跪坐著兩個人,何進與陳琳。

剛剛經歷了一場艱苦勞作的兩人,看起來都有些疲憊。

何進是苦力,陳琳是監工。

“兩位卿家辛苦了。”劉辯手中端著一杯茶,笑呵呵說道。

茶是他搜尋了數名醫工,從他們手裡摳出來的。

在人人不知飲茶為何物的時代,也就那些醫者們的手裡有這稀罕物件。

上一世的劉辯不好酒,但好茶和煙。

尋摸茶都差點讓他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至於煙,那就別想了。

劉辯這話,聽在何進和陳琳的耳中,那簡直是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尤其是何進。

他身為皇親國舅,竟然落到了天天搬磚的地步。

而且還被皇帝說辛苦了……

這話聽在他的耳中,簡直跟拿刀子在他的臉上劃拉差不多。

“母舅,我阿母給你的衣帶詔,不妨拿出來讓朕看看!”劉辯說道,“朕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看看衣帶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何進滿臉愕然,豁然扭頭看向了陳琳。

他深知衣帶詔之事非同小可。

從宮裡拿出來之後就非常的謹慎,看過的人寥寥無幾。

其他的幾個人,都是深得他信任的真正心腹,不可能將這事捅出去。

唯有陳琳!

這個背主逆賊,已經在董卓面前賣過他一次了。

把他再在皇帝面前買一次,可一點也不意外。

陳琳頭稍微偏了偏,避開了何進的目光,一言未發。

“陛下,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個樣子呢!”何進強顏歡笑說道。

劉辯很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啊,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鬧成這個模樣呢!”

“若是母舅早點聽從了朕的命令,大概也不至於走到這樣一個結局上是吧!”

何進支支吾吾的,似乎還想打一打感情牌。

可劉辯的臉色卻忽然間陰沉了下來,“拿出來,讓朕瞧瞧。朕真的還沒見過衣帶詔長什麼樣子呢,母舅,朕不想再說一遍,免得你渾身難受!”

一聲歷喝,讓何進不敢再有絲毫的忤逆,立馬就從懷中將那衣帶詔拿了出來。

只不過那手抖得有些離譜,嘩啦啦,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劉辯抖開絲帛,看著看著就笑了。

“原來在我阿母的心中,朕竟然是這樣的皇帝,倒也不賴。”劉辯笑說道,“年少無知,心性殘暴,這兩句話是朕最為中意的。”

“倒是不類父這話說的,阿母好像連自己都罵了。”

“不過是為了指使人將朕趕下帝位嘛,何必這麼拼呢!”

“其他的,中規中矩吧。”

但何進聽著頭皮都已經麻了。

這份衣帶詔中最嚴厲,最過分的就是這幾句話。

尤其是“不類父”這句。

這句話從何太后的口中親口說出來,殺傷力不亞於地震。

這簡直就是明著暗示,皇帝不是她親生的,他原本是不配這個帝位的。

但我這個母親可憐孩子,也為了自己,強行將皇帝扶上去了。

可沒想到皇帝竟然是一個心性殘暴的帝王,他不配當這個皇帝。

為了天下蒼生考慮,何太后決定將這個秘密抖出來,另立皇帝。

“母舅,你看看,我阿母這話說的,她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後果嗎?”劉辯對何太后的瘋狂,又增加了一層認識。

他的這位母親瘋起來,這是連自己都殺啊!

何進神色艱難的盯著地面,吞吞吐吐的說道:“陛下,太后的原話是,與其被陛下您幽禁深宮,孤獨老死,還不如為這天下做一件正確的事。”

劉辯頓時一臉震驚之色,“啊,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你還真別說,這樣一看,朕還真的像是六親不認,殘暴不仁呢。”

“那母舅是怎麼想的呢?”

何進面帶嘲諷的苦笑了一聲,“陛下,太后自少時便比臣強勢。我就算是有其他的看法,也拗不過太后的。”

“嗯,你還真說了個實話,在誅殺十常侍之事上,朕也算是看出來了,母舅你是真廢物!”

何進:……

說著說著,怎麼就還直接罵人了呢。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陛下您的母舅啊。

不論君臣,這份血緣關係是沒錯的。

劉辯意興闌珊的收起了衣帶詔,“這份衣帶詔幾個人看過?”

“罪臣算一個,還有陳琳,袁術,以及丁原和呂布。”

“丁原和呂布?”劉辯的目光陡然陰沉了幾分。

這份濃烈之極的殺氣,讓何進瞬間如坐針氈。

他無比忐忑的說道:“回……回陛下,是的,就這麼幾個人。”

“那你們又是怎麼商量的?”劉辯喝問道。

說起這事,何進的腦袋瞬間就大了。

甚至生出了一死了之的想法。

他面色惶恐,支支吾吾的說道:“陳琳是陛下您的人,他說什麼臣就不必說了吧?”

陳琳扭頭掃了一眼何進,嘴角譏誚的彎了彎。

“說其他人!”劉辯喝道。

何進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無比艱難的說道:“袁術是想兵諫,強行讓陛下您從旁聽政,不插手朝堂政事。”

“倒是丁原與呂布尚有疑慮,有些懷疑,但也沒有反對袁術的提議。”

袁術本就心思不純,這個人的毛病劉辯是清楚的。

漢末諸侯中當土皇帝的人多的是,但真正有稱帝之意的人卻不多。

劉辯知道的最清楚的,就一個劉焉,一個袁術。

而丁原和呂布……

劉辯想起了他那日與丁原的對話。

那老小子好像曾試圖以京畿缺少兵馬拱衛為由,拒絕讓呂布率軍出征。

“你們可有商定怎麼去做?”劉辯接著問道。

雖然陳琳這個二五仔當的很成功。

但顯然有些事情他還是不知道的。

何進斜睨了陳琳一眼,悶聲說道:“罪臣聽信了陳琳的建議……”

一聽這話,劉辯忍不住就想笑。

還真挺聽話的。

“母舅的意思是,袁術、丁原等人都在母舅您的號令是吧?到時候率軍一擁而入,兵諫勤王,是不是這個意思呢?”劉辯問道。

何進僵著脖子點了點頭,“就……就是如此。”

“袁紹這個狗東西不當人啊。”劉辯忽然罵了一句,“他給你們這個機會,讓你們成功了多好。”

何進:???

這時,跪坐一旁的陳琳小心翼翼說道:“陛下,此事……怪我。”

劉辯知道陳琳的意思,還是考慮不周嘛。

“是,你確實也有責任,但還是袁紹這個狗東西。”劉辯氣憤的罵道,“明明朕有一個一網打盡的機會,現在卻還要想法設法給你們再安個罪名。”

何進:!!!

他剛剛竟然會錯了皇帝的意思,還以為皇帝想不開了。

可不就是嘛,皇帝哪有那麼單純!

“就這麼點事,那就有勞母舅繼續去夯磚吧,辛苦了!”劉辯面帶笑意說道。

手一揮,立刻就有衛士上前,將何進拽了下去。

“陛下,陛下,我是你的母舅啊,您……要不然給我安排點其他的事吧?”何進在被拖下去的時候,急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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