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很歡快,高興的劉鸞幾度哽咽。
可謂賓主盡歡。
在宴席散去之後,劉鸞失去了濟北王的身份,變成了侍中。
並且還要擇日出發單父,督前線兵馬。
劉鸞原本以為這只是皇帝隨口的一個說辭,可沒想到皇帝竟然真的要他去。
回到給自己安排的營帳之中,劉鸞就急不可耐的對濟北傅說道:“王傅,陛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竟真的要我去前線督軍!這……是不是有些過於信任了?”
濟北傅的神色卻稍顯難安,“大王您……”
“我現在是侍中,不要讓他人誤會!”劉鸞打斷濟北傅的話提醒道。
濟北傅苦笑道:“那臣現在……好像就是一介布衣了。”
“你先在我帳前聽用吧。”劉鸞說道,“暫為司馬。”
“卑職領命。”故濟北傅毛季躬身說道。
話題再度回到先前,毛季神色稍顯凝重,說道:“劉……侍中,您是否忘記了屯駐於單父的先鋒兵馬,乃是原董卓帳下降軍,領軍之將是中郎將段煨、張濟。段煨倒是有幾分賢名,可張濟那就是一個兩面三刀的刺兒頭。”
剛剛該換了身份,劉鸞自己倒還挺坦然。
可毛季卻有些難受,劉侍中這三個字他是真的有些難以喊出口。
劉鸞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呢,所以陛下是對我不放心,也對張濟與段煨二人不放心是吧,就看誰能抓住機會立功。”
“皆有可能!”毛季說道,“卑職方才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朝廷此次徵發了足足五萬大軍,征討袁紹。除了段煨、張濟以及羅保所率這兩路兵馬之外,其餘皆出自西園!”
“而且,侍中您肯定想不到,這些士兵竟然人人都有食祿。”
“這是陛下硬生生用錢糧砸出來的一支大軍!”
劉鸞瞳孔微縮,“陛下……可真是好大的魄力!”
“如此說來,我倒是明白了。段煨、張濟二人就是藏身於鴻鵠之中的鳥雀,必然會備受矚目,更何況他們還是有前科的。”
毛季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總之,侍中此行還是應當慎重。”
“有先生您在身邊,本王……呸,我很踏實,沒什麼好慫的。”劉鸞大大咧咧說道,“陛下在不過十五歲的年紀就有如此魄力,我身為漢室宗親,章帝嫡傳怎能畏畏縮縮。”
“憑藉著血脈得來的王位,沒了就沒了,我一點也不心疼。我完全可以再掙一個王位!”
“先生您是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一直就想做點事兒,可奈何諸侯王手裡無權吶!”
“現在好了,嘿嘿,本王就是飛上了天空的鳥,只要我努力點,飛的更高是有可能的。”
毛季對劉鸞的心態,不由暗暗欽佩。
被如此剝奪王位,削去食邑,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
“劉鸞這幾天在做什麼?”
劉辯像一隻樹懶,舒舒服服的躺在樹蔭的邊緣,享受著陽光與新鮮的空氣。
雨過天晴,溼潤的空氣中,夾雜著泥土與青草的芳香。
蟬鳴在耳畔叫一陣、歇一陣的聒噪著。
這靜謐的氛圍,讓劉辯無比的迷戀。
趙野跪坐在一旁,動作很輕微的為劉辯扇著蒲扇。
聽到皇帝的問話,趙野回道,“回陛下,劉侍中這幾日正在校場與士兵們一起訓練。而且他也不命人煮飯了,跟將士們一起在吃大鍋飯。”
“這個人可不是一般人。”劉辯說道,“不過在吃飯這件事上,朕倒是能夠理解他。雖然營中吃的皆是大鍋飯,但口味獨特,味道好,相信他會喜歡上的。”
“讓他別待著了,去單父吧。”
“唯!”趙野應道。
漢末的這些諸侯王,因為手中無權,幾乎都只配在史書上留下一個名字。
即便是一些想造個反,實現一下王圖霸業的諸侯王,也只能依靠封國之相。
就像濟北國,權利悉數被濟北相鮑信拿捏在手中。
那怕是身為濟北傅的毛季,也插不上手。
如果劉鸞想要造反,就只能依靠,或者除掉鮑信。
……
劉鸞來的時候浩浩蕩蕩數百人,走的時候卻是輕車簡從。
他身邊就帶了兩百衛士和毛季這一位佐官。
一行人出成安城不足數十里路,又遇見了曹操。
這巧合,讓再度見面的曹操和劉鸞都直呼難以置信。
“曹將軍這仗打的未免太快了。”劉鸞一臉驚訝的說道。
曹操命人在道旁鋪了草蓆,置上案几,邀請劉鸞一同落座,笑說道:“非是我快,實在是梁國太不經打,一錘就爛。”
“我與梁王彌倒也算是有幾分交情,就我數次與他見面的觀感來看,此人也是一個雄才大略之人。只是粱相的的確確是一個無能之輩,他治下的梁國糜爛不堪,我是信的。”劉鸞說道,“曹將軍可擒到了梁王?不如先放下來,我們一同吃一杯。”
曹操搖頭,“梁王彌並不在粱都,而是在單父。”
“他為何會在單父?!”劉鸞語氣稍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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