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願赴死以效!”唐雎鏗鏘有力說道。
他不知道這個有些面生的小將會給他安排什麼差事。
但現在他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選擇順從。
“沒有那麼嚴重,唐縣令不必過於緊張。”張繡溫和說道,“讓唐縣令做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你只需要將我們順利的帶進單父城便可。”
“好說,好說。”唐雎連連應道。
他猜對了一大半。
他原本以為這個面生的小將會要求他假裝潰敗,帶著大軍入城。
隨後,張繡與張濟、段煨商議了一下,決定由段煨親自率軍鎮守這些降卒。
而張繡帶兩千人換上單父守軍的衣衫,偽裝成降卒,和唐雎一起進城。
至於張濟則帶人在後佯裝追擊。
張濟還想取代張繡,帶人喬裝入城,被張繡與段煨合力攔下了。
就連唐雎也沒忍住勸了兩句。
實在是張濟太兇殘了。
他這張臉,單父守軍現在就沒有一個不認識的。
讓他率軍喬裝入城,那根本就不是喬裝。
而是明晃晃的告訴城內,我唐雎帶著敵軍來了。
如此商定之後,眾人迅速動身,各行其事。
張繡與唐雎偽裝成被人擊潰的樣子,撒樣子往單父城跑。
“我可告訴你,你最好別耍什麼心眼子,我死了不要緊,可你一旦出爾反爾,九族都得跟著你遭殃。我也不妨明著告訴你,你們翹首以盼的三路援軍,已經全沒了。”途中,張繡連威脅帶嚇唬的給唐雎說道。
氣喘吁吁的唐雎看著跑的氣定神閒,還能臉不紅心不跳跟他說話的張繡,整個人都有點小懵,這個面生的年輕小將,看來也不是個好易於的主。
就看他跑了這麼久,還這麼輕鬆閒適的樣子,定然也是一員猛將。
“將軍,咳咳……放心,我唐雎,……是,是漢臣。”一開口,唐雎就感覺風在往他的嗓子眼裡鑽,整個胸膛更像被架在了火上烤,連腦袋都昏昏沉沉的。
“但願如此!”張繡重重哼了一聲說道。
唐雎面上無光,有心想問一下那幾路援軍是怎麼敗的,可他一張口,就感覺整個胸膛好像要被倒灌進來的風給撕碎了,全無力氣再開口。
近兩個時辰後,單父城終於遙遙在望,唐雎的眼中也有了光彩。
再跑下去,他感覺真的就要死了。
這幫人也不知道怎麼練的,五十餘里的翻山越嶺,他們竟然跑的毫無壓力。
一馬當先的那面生小將,更像是閒庭信步一般,臉上連一滴汗水都見不到。
唐雎反觀自己,渾身上下簡直就跟被水泡過似的。
“快,快開城門,我們中計了!”
人剛到城下,唐雎就扯著嗓子大喊道。
那幾乎要冒煙的嗓子,喊出來的話,簡直比真的還要逼真。
因為今日事情特殊,袁遺親自守在城牆上。
他探頭看了看確定是唐雎之後,沒有絲毫懷疑,立馬下令開城。
也就是城門剛剛開啟的間隙,忽見遠處塵土飛揚,張濟也帶人趕到了。
“無膽小賊,哪裡跑!”
儘管隔得距離相當的遠,可袁遺還是聽見了張濟那如滾雷般的吼聲。
等不及唐雎上城,袁遺就急匆匆的下了城牆。
他一把抓住累的跟死狗一般的唐雎,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府君,我們中計了,中計了啊!”本就累的全身無力的唐雎,根本不需要演戲,就已惟妙惟肖,他癱坐在地上,拍打著地面大聲哀嚎道,“我們的援軍也沒了,什麼都沒了……”
“援軍怎麼了?”袁遺面色大變,急聲追問道。
“還是我來告訴府君吧。”張繡上前,堵在了袁遺的面前,面帶微笑說道:“你們的援軍,沒了。沒了的意思呢很簡單,就是一路全軍覆沒,兩路潰敗。”
袁遺看著面前這個他沒有絲毫印象的小將,仔細玩味了一下他的話,忽然面色大變。
他匆匆向後退了兩步,持劍在手大喊道:“你是何人?!”
“你對我可能稍微有些陌生,不要緊,打今日起,你也應該就記住了,本將——張繡!”張繡忽然出槍,閃電般一槍磕飛掉了袁遺手中的刀,並把槍架在了袁遺的脖子上。
“我不像我的叔父,我做事打仗都是稍微有些底線的,命城中守軍盡聚於此,棄械投降。大家和氣點,免得動刀動槍的,搞得生靈塗炭。”
感受著脖子上強烈的威脅,袁遺哪敢隨意挑釁,口乾舌燥的說道:“好,好。你要不要先把這……長槍收一下?”
“那不可能,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呢?”張繡直接拒絕。
不要臉?
袁遺直接人傻了。
這跟不要臉能有什麼關係。
他只不過是想請把這個看起來有些危險的長槍,稍微挪一下,怎麼就能是不要臉呢?
這是要命!
好吧,人家不挪那也沒辦法。
袁遺慫的很快,畢竟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他也不敢掰扯。
“快來人,讓所有人都從城牆上下來,拜見張繡將軍!”袁遺大聲喊道。
“喏……”
旁邊計程車兵在一群凶神惡煞的注視下,早已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得到袁遺的軍令,他幾乎是一溜煙的就上了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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