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濟州自己馬上就要著手嘗試製作符籙,見當下有機會先見識一番,便帶著好奇走近一些安靜地旁觀起來。
嚴濟清沒理會嚴濟州,右手緊緊握著符筆,全神貫注地埋頭在一張符紙上畫著符文。
每畫一筆,他都很竭力地控制著筆鋒走勢。
不至於令符文的寬度產生明顯的差異,或是令符文線條產生偏移。
只是嚴濟清顯然在制符之道上鑽研的時間還不夠長。
縱使他竭力控制,可一旦筆鋒走到符文某些轉折位置時,就容易會出現明顯的不穩定。
嚴濟州靜默地看了一會,當嚴濟清筆下的符文走到四分之一左右。
嚴濟州心中忽然一動,發覺殘缺的符文與腦中的某個圖形突然重合在了一起。
巧了,嚴濟清這畫的不正是一階拓印符嘛!
這下子嚴濟州觀察的興趣又高了三分。
幾息之後,嚴濟清的手忽然一抖。
在繪製到一個不太規則的轉折時終於沒控制好,一下就將符文畫崩了。
符紙瞬間變色,如之前一樣發出一陣淡淡焦香。
嚴濟清無比懊惱的放下筆,嘴裡不自覺地呢喃起來。
“怎麼又失敗了!哎,剛才我就應該停頓一會兒,再回想一下符文細節。”
“這都已經連續失敗四次了,再這麼下去這一沓符紙怕都畫不成一兩張,回山之後肯定要挨師傅的批了。”
“難怪師兄們都說,只要熟練掌握了一階拓印符就離晉升下一階符師不遠了。”
“這拓印符的繪製難度確實比其他一階符籙的繪製難度上了一個大臺階啊。”
說著,嚴濟清拿起剛剛繪製失敗的符紙陷入沉思。
“這裡我畫的確實太急了。”
“這幾條線畫的也不夠平穩,就是前面失誤的累積才導致我後面徹底失控……”
一通分析之後,嚴濟清又拿起來一張複製,開始新一次的繪製。
或許是因為總結了失敗的經驗,這一次的繪製過程明顯比上次快了一些。
但嚴濟州敏銳的發現當嚴濟清畫到一些轉角時,不知道是因為他之前失敗的陰影,還是掌握的還是不夠熟練。
嚴濟清執筆的力度,甚至整副身體竟比之前還要僵硬。
“他這怕是又要失敗啊……”
嚴濟州在心裡嘆了口氣。
看的出來,嚴濟清是一個真心熱愛制符的孩子。
並且他在符籙方面也頗有幾分天賦,只是目前制符技藝尚且稚嫩。
等到將來他制符時的心態能夠更加平穩放鬆,那麼制符成功率肯定會大大提升。
未來嚴濟清應該會是嚴家村年輕一代裡有所建樹的孩子之一。
嚴濟州繼續默默看了一會兒,嚴正民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次他顯然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壓著聲音在嚴濟州耳旁道:“有幾個菜已經出鍋啦,濟州你先上桌喝點小酒吃點小菜吧……”
嚴濟州指了指嚴濟清,低聲道:
“別了叔,今天這頓飯是你們為了歡迎濟清回來的家宴,主賓都沒上桌,我哪能那麼不懂事地就先吃上了。”
嚴正民忙說不要緊不要緊,但見嚴濟州態度堅決最後只能作罷。
“那依你吧,我繼續去準備。等他這張符籙畫好,你們就出來吃飯吧。”
“好嘞。”
結果嚴正民剛剛出門,嚴濟清這一次制符便又失敗了。
看他抓耳撓腮一副無比痛苦惋惜的樣子,原本已經轉身往門外走的嚴濟州停住了腳步。
稍作思索後,他才緩緩開口道:
“你太緊繃了,制符不單單是要對筆下的符文了然於心,繪製符紋時的心態、繪圖姿勢、還有執筆方法都很重要。”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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