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印術法說起來好像還挺繁瑣,但實際操作中,有修士神識的輔助其實難度不大。
嚴濟州帶嚴晴走開一些,固然有一點點防備嚴濟川拓印術法失敗傷及小妹的意思。
其實更主要的還是他對嚴濟川足夠有信心,這才沒有待在一旁護持。
果然,沒一會兒嚴濟川便將地動術拓印成功。
隨著他手上的符籙淌過一陣靈光,紙面上的符文竟在驟然之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嚴濟州作為拓印符的製作者,自然最清楚符紙原本上的符文是什麼樣子的。
他帶著驚奇接過嚴濟川手裡的符籙稍一觀察,心裡便不禁默默感嘆起來。
“好神奇,畫在符紙上的成型符文竟然還能自主變化,如今這上面的怕已是地動術符文了吧。”
“所以,這張符紙也由拓印符變成了地動符咯?”
觀察之後,嚴濟州將符文重新放回嚴濟川手裡。
既然嚴濟川已經嘗試成功,之後嚴濟州便沒有讓他繼續拓印。
由拓印符拓印而成的符籙威力隨拓印者的術法修煉度而定。
嚴濟川的地動術不過剛剛達到入門級,拓印出來的地動符威力就是最弱的層次。
要是由他繼續拓印,便大大浪費了拓印符的效力,嚴濟州自然不會總幹這種傻事。
之後,嚴濟州自己也嘗試拓印了一張雷蔓術。
他當下已將雷蔓術修煉至小成境界,拓印出的雷蔓符便能釋放出三道雷蔓術,放在市面上已能賣上不低的價格。
不過嚴濟州煉製拓印符另有他用,一次之後便收手不再嘗試。
拓印完畢,三兄妹正準備回屋。
這時,隔壁的嚴濟清好像是剛用完晚餐,打著飽嗝走出了院門。
“咦,濟州哥,濟川,小晴兒,你們仨怎麼都在門口杵著。”
三個大活人站在外頭,自然一下就吸引了嚴濟清的注意力。
隨即,他的視線很快就又落在了嚴濟州和嚴濟川手裡拿著的兩張符籙上。
作為一名制符師,嚴濟清對符籙自然無比敏感。
神識一動就察覺到嚴濟州手上的符籙似乎還隱隱泛著一絲靈氣餘波。
嚴濟清一下反應過來。
“你們剛才是在用拓印符拓印術法?”
沒等兩個哥哥說話,嚴晴便搶著開口。
“是呀,大哥今天繪製了好幾張拓印符,就順便教會了我二哥如何拓印術法!”
嚴濟清聞言,嘴角一抽,驚疑不定地望向嚴濟州。
“濟州哥,你也會制符?”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嚴濟州想謙虛也沒轍,只能點點頭。
嚴濟清看著嚴濟州的反應,再回想起嚴濟州中午對他說的話,心中霎時翻起驚濤駭浪。
難道……濟州哥之前的話真不是隨便說說?!
他其實是一位水準遠超我的制符師!?
一時間,嚴濟清覺得眼前的嚴濟州像被一層迷霧包裹了起來,讓人完全看不清深淺。
可是……不對吧。
如果他的制符水平比我還高,落霞道院當初怎麼會攆他下山呢?
總不可能說,山上那麼多實力深厚的制符大師都看走了眼?
……
誰都不知道嚴濟清在短短几個眨眼的空隙裡,心中百轉千回閃過了多少個念頭。
幾息後,嚴濟清決定還是要眼見為實,與其胡思亂想不如親眼看看符籙。
於是他走向了嚴濟州,臉上帶著些許生硬,問道:“濟州哥,我能看看你拓印了什麼符籙嗎?”
嚴濟州其實猜到了嚴濟清此時大概是什麼心理,毫不在意地就將手上的符籙遞了過去。
嚴濟清一手接過直接低頭觀察起來。
雖然拓印符在激發之後,紙上的符文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
但是稍微有點眼力的制符師,都能透過符文色澤、符墨散發的微弱氣味等等因素,判斷出一個大體成符的時間。
尤其是這種剛製成不久的符籙,那就更好辨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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