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胖揍後，李嬤嬤臉上手背上，就連脖子上都帶著淤青，嘴角吐了不少血，想必手腳都被打廢了，看起來好不悽慘。
蔥玉見她眼皮耷拉著，好似沒了人氣，這才戀戀不捨地收手。
“今兒姑奶奶有點累，就打到這裡。”
虞芝芝問道：“可舒服了？”
蔥玉神氣地笑起來，“舒服！”
虞芝芝眸光一閃，看到假山後的幾個人影紛紛跑開，似乎朝主屋鬼鬼祟祟而去，又問道：“那你想不想更爽快？”
蔥玉瞪大眼，“姑娘，奴婢還能接著打人嗎？”
她們來此之前，虞芝芝就說今日讓她徹底出氣，她原本就以為打了李嬤嬤很爽快了，沒想到還有後續。
畢竟李嬤嬤是秦書蘭身邊得力助手之一，那日她被打也是李嬤嬤找人指使的。
她覺得自己已經報了仇。
若是再打下去，只怕會引起秦書蘭的憎恨。
她擔心地看著虞芝芝的肚子，“姑娘，要不咱們算了吧，人道冤有頭債有主，奴婢今日也爽快了，日後要是得罪了秦夫人，只怕您肚子裡的孩兒有些危險。”
蔥玉自小見慣了後院女人算計人的手段，什麼腌臢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她本來就是個軟性子，不想虞芝芝為了自己去得罪太多的人。
今日打了李嬤嬤，是因為李嬤嬤是個下人，在後院裡作不起什麼風浪。
可若是打了秦書蘭的臉，那秦書蘭憎恨的可不止她一個了。
“傻丫頭，你怕什麼！”
虞芝芝挺直了腰桿，趁著身姿婀娜，體態風流，光是站著她就已經將汀蘭苑整個雅緻的美景壓了下去。
侍衛們跟在她身後，個個都迷暈了眼。
虞芝芝美而自知，捏著帕子擦了擦汗，嬌滴滴地道：“這老虔婆派人打你，那是受了人指使的，他們今日敢欺負到我頭上，那就是徹底得罪了我，我今日定然要討個話！”
“跟我進去，繼續打人！”
蔥玉見她說話這麼硬氣，不想幫倒忙，於是接話道：“好！咱們走！”
侍衛們跟在兩人身後，自然是任由她們說什麼就做什麼。
主屋內。
兩三個丫鬟行色匆匆地闖進來，大喊大叫著，“夫人不好了，百合園的狐狸精闖進來要打人，夫人救救奴婢們吧！”
這一聲聲吵架，直接讓坐在梳妝檯畫口脂的秦書蘭將醬紅色的口脂塗抹到臉頰上。
精緻又高雅的妝容頓時徹底廢了。
“放肆！”
秦書蘭惱怒地站起來，轉身看著跪在門口瑟瑟發抖的丫環，神色充滿不悅。
大丫鬟當即走到丫鬟們面前，訓斥道：“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干擾夫人梳妝打扮，還不快滾！”
“奴婢們不敢走，求求夫人救命，虞芝芝她帶人來了！”
丫鬟們繼續跪著不肯走。
就算大丫鬟破口大罵也沒用。
秦書蘭這才意識到了問題，蹙眉問道：“為何這狐狸精今日上門找事，莫非她發現昨日有人打了她的丫鬟？”
大丫鬟不屑地冷笑，“夫人說的太嚴重了，就算她發現又如何，本就是她的丫鬟不長眼，衝撞了我們，她一個小小的侍妾，莫非還敢僭越動我們的人？”
這話剛落下，門外就傳來虞芝芝嬌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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