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煙霧繚繞中盯著張永昌，眼神冰冷。
“蠢到家了！趕緊給劉黑達送五千塊，讓他立刻滾出縣城，越遠越好。”
張永昌連聲答應，額頭的汗越流越多。
屋內靜謐的氛圍被窗外的喧囂聲打破，茶樓裡傳來鑼鼓相聲的熱鬧聲響，與包間內的冰冷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
三天後的下午，陽光正好，灑在李東水果批發城的門前，映照出一片金燦燦的光彩。
李東正在清點進貨單，忽然店門口的鈴鐺響了。
他抬頭一看，一個陌生的壯實男子走了進來，穿著灰色中山裝，看上去三十多歲，方下巴，眼神憨厚但有些躲閃。
“這位顧客，要點什麼水果？”李東放下手中的賬本，問道。
那男子沒有回答，只是走進來四處看了看，確定店裡沒有別的顧客，忽然就撲通一聲跪在了李東面前。
“東哥！我劉黑達這條命從今天起就是您的了！您大人有大量，我這輩子都記著您的恩情！”
李東愣住了，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你小子什麼情況？一進門就給我跪下了？誰啊你？”
“東哥，我叫劉黑達，外號豹子，這市場上誰不知道我劉黑達的名號！今天我認您做大哥，以後跟您混了！”
劉黑達仍然跪在地上，聲音裡帶著幾分江湖氣。
老六和英桂也從倉庫裡走出來，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實話跟您說，前天是金泰那王八蛋讓我來嚇唬您的。說您的水果店搶了他的生意，讓我開兩槍震懾一下，好讓您知難而退。”劉黑達抬起頭，眼神誠懇。
李東的眼睛眯了起來，面無表情。
“結果現在警察查得緊，那金泰怕惹上麻煩，給了我五千塊，讓我立馬滾出縣城，再不許跟他聯絡。這不是卸磨殺驢是什麼？”劉黑達咬牙切齒地說道。
“金泰那狗東西忘恩負義，當年我替他坐牢，現在有事了就把我一腳踹開。真他孃的不是人！”
禿子忍不住衝上來揪住劉黑達的衣領：“你個天殺的東西！就是你開的槍？你知道害得我們這兩天生意多慘嗎？幾萬塊錢的水果都爛在倉庫裡了！”
英桂也氣憤地說：“剛有點起色的生意全被你毀了！那槍要是打中人，命就沒了！你這是犯罪知道嗎？”
劉黑達被劉禿子揪著，也不反抗，只是低著頭。
“東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賠償您的損失，以後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李東看著跪在地上的劉黑達，心裡快速盤算著。
這個人雖然衝動，但確實是個可用之材。在商場如戰場的環境裡，有時候需要的就是這種敢打敢拼的人。
“起來吧。”李東淡淡地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動不動就跪什麼跪。”
劉黑達慢慢站起身，眼中帶著期待和忐忑。
李東繼續說道：“你說要跟我混，那我問你，你會做什麼？”
“東哥，我什麼都會幹！搬貨、看場子、收賬、談判……”劉黑達急切地表達著自己的價值，“我在縣城混了這麼多年，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訊息靈通得很。”
英桂在一旁擔憂地看著李東，小聲說：“東哥，這人剛才還拿槍指著咱們，現在就要收他？”
李東擺擺手：“做生意要會用人。黑達，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但是有幾個規矩必須遵守。”
劉黑達連忙點頭：“東哥您說，我全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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