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靈子竟然就這麼死了。
穆正罡與黃豐裕對視一眼,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施展遁術飛逃。
李誠敬剛想去追,卻被任見憐攔住。
“無妨,讓他們跑,反正也跑不掉的!”
李誠敬聞言,便停了下來。
剛剛李誠敬已經見識了任見憐的厲害,評價一句道法通玄絲毫不為過。
既然任見憐由此信心,李誠敬並沒有任何懷疑。
他想要看看,任見憐是留了後手,還是有其他玄奇手段在後面。
“那就看先生的妙法了!”
李誠敬笑著落在任見憐身邊。
任見憐也不掖著,上前一步,朝著二人逃遁的方向伸出手,在半空虛抓。
那裡明明只是空氣,但是卻給李誠敬一種任見憐抓到了實質的東西。
而後,任見憐手輕輕一抖,竟然從虛空之中抓出一塊畫卷,長一丈,高半丈。
如此神奇的一幕,讓李誠敬驚地目瞪口呆。
上前一步,向畫卷望去。
裡面正是這附近的畫卷,裡面還可以看到幾個小小的人形黑影。
正是遠逃的黃豐裕,穆正罡與他們門下還倖存之人的身影。
而任見憐只是展現了一番,就將畫卷捲起,交給了李誠敬。
李誠敬捧著畫卷,狐疑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佈下這種手段的?”
任見憐並不回答,那張俊美近乎妖邪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你猜?”
李誠敬翻了一個白眼。
不再和他扯皮,而是來到沈清夢與二狗身邊。
他們兩個十分悽慘。
二狗本來道行幾乎被廢,剛才更是被打得骨頭都快斷了,現在正躺在地上嗚咽。
而沈清夢則更慘,似乎連人形都難以維持。
身體不斷在肉身與血水之間來回拉扯。
任見憐只是看了一眼,就說道:“這是血河大法,你這女娃倒也是對自己狠,竟然修煉這等禁忌邪術,能夠活到現在,也算是你在修煉此術上有點天資。”
聽任見憐似乎極為熟悉這種法術,李誠敬連忙問道:“任道友,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任見憐搖了搖摺扇,說道:“不用擔心,既然她修煉了此術,其實已經不算是活人了。所以只要血河不枯,她就死不了。現在是血液消耗太大,難以維持人身,這才現出了原形。”
李誠敬聞言,安心下來。
不過想想之前,沈清夢極為悍不畏死,確實也算是盡心盡力,若是自己就這麼不管她,實在是有損他的形象。
於是向任見憐請教,躬身一拜,問道:“任道友既然識得這法門,可有解決之法?”
任見憐點了點頭,將之前給李誠敬的畫卷又要了回來,也不展開,而是想擰毛巾一般,擰起了畫卷。
很快,大股大股的鮮血就被擰了出來。
落在沈清夢的身體上,立刻就被她所吸收。
似水非水的鮮血快速被沈清夢吸收。
直到任見憐覺得血夠了,這才停止擰動畫卷,對著一旁抖了抖,就從畫卷之中掉出數具乾屍。
再此將畫卷交給李誠敬,說道:“這畫卷並非法器等物,乃是我以任畫禽鳥術短暫畫出的法術,等時間一道,就會自行消散。你若是還想留這兩個人的性命的話,還是儘早將其帶回鎮妖塔中關押!”
“你知道鎮妖塔?”李誠敬笑道:“看來,任道友不是那種行走在紅塵之外的逍遙仙啊!”
任見憐不置可否,說道:“這世上誰又能真的得到大逍遙。在下也不過是凡俗之人罷了。這不,在下這不就來找你了!”
“找我?”
任見憐笑著問道:“難道在下這投名狀還不夠?”
李誠敬鄭重地搖了搖頭,說道:“自然不是這方面的問題。而是為什麼?”
任見憐收起笑容,說道:“若想大自在,就需要這天地清明,方得真逍遙。故而,任某毛遂自薦,不知道李先生收不收?”
“或者說敢不敢收?”
李誠敬看著任見憐許久,才慢悠悠地說道:“說實話,不敢。”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我這鎮妖司聽起來名頭不小,實際上不過是一國之機構,就是這些小門小宗都瞧不起。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能夠給你的。”
“既然你無法從我這裡得到利益,那麼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是真心來投靠的。”
任見憐聞言,輕輕點頭,說道:“確實。”
“不過李道友也莫要過於自輕,你怎麼知道自己就不能給在下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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