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保家仙一脈,和少量散修匆忙趕往皇宮。
反倒是法海,一步踏出,從無相寺中走出,來到皇宮之上,身上佛光普照,將後宮庇護住,並沒有要參與絞殺燕國修士的意思。
“諸位同道,慶皇乃是人族氣運承載之人,不可傷到。貧僧今日,庇護慶皇。”
說著,腳下出現一座蓮臺,盤腿坐在半空,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說,只要你們不傷害慶皇,今日紛爭,無相寺並不參與。
葛宇與普陀對視一眼,長舒一口氣。
這些中,大型宗門不知,他們這些聖地之人哪能不知道一個帝王意味著什麼。
如今有無相寺方丈庇護,他們總算可以安心。
其他修士雖然有些氣憤,但他們的目的,可不是殺慶皇,自然沒有人再去招惹法海。
李誠敬無語地看了一眼法海。
說到底,還是鎮妖司建立的時間太晚,沒有時間建立真正屬於自己的班底。
見此,李誠敬不再多說,默唸足底升雲咒,就一飛沖天,向著鎮妖塔跑去。
“妖道,哪裡跑!”
見李誠敬要跑,立刻就有大批修士,使出飛舉之術,就要追去。
“本座還在此,爾等是不是太過目中無人?”
李誠敬獨自逃命,任見憐非但不生氣,反而要保護李誠敬,為他拖延時間。
那些飛起的修士聞言,全都心中凜然。
之前任見憐的法術,還讓他們記憶猶新。
葛宇喝道:“莫要管他,貧道自會為你們護法!”
說著,一顆巨木伸出粗張的枝丫,衝向任見憐。
而任見憐卻是使用縮地術,一步數丈,出現在禁軍身後,口中唸誦雷擊咒:“陰陽失序,極作怨聲,汝被振者,罪之當鳴,隨氣入手,大作怨聲。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敕!”
說著,只見任見憐手中生出陰陽二氣,輕輕拍手。
頓時就有道道雷聲,宛若大鼓在空中修士心中振響。
頓時一個個就從天空中墜落下來,一個個眼睛充血,捂著耳朵在地上慘叫。
“有我在,今日我看誰能離開此地!”任見憐傲然說道。
葛宇嘆息一聲,對方道法之高,實屬罕見。
不過,普陀卻笑道:“難道任道友真的以為,此地就是我們所有人?”
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任見憐卻也笑道:“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我只需要擋住你們就可以,至於他能否逃脫,就看他自己了。”
李誠敬一路踏雲而非,聽見後面雷鳴陣陣,各色神光交替,不禁非得更急了。
可是剛出京城不久,就有一道神光射中雲朵,頓時腳下雲朵潰散,就讓李誠敬從天空中墜落。
李誠敬愕然看向下方,就發現幾個和尚笑吟吟地站在那裡,竟然還對著李誠敬作揖行禮。
看他們的僧衣,竟然是藥師殿的和尚。
來不及多想,李誠敬立刻從懷中取出一根棗木,這還是得自任見憐給的護身木符。
拿著木符,李誠敬連忙唸咒:“東洋大海上,十萬八千里,吾舟任在處,誅惡盡避。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敕!”
說完,急急丟擲棗木。
那棗木脫手變化作一隻木舟,將李誠敬藉助,開始緩緩落下。
此時,距離地面也不過數丈距離。
李誠敬擦了一下冷汗,一邊警惕對方再用神光打來,一邊控制木舟落下。
對方既然攔在這裡,斷然不可能再讓自己離開。
看來只有打敗他們,才有離開的可能。
似乎也知道繼續偷襲無用。
那些藥師殿的僧人並未在用神光偷襲。
等李誠敬落下,這才問道:“敢問道友可願束手就擒?普陀師父說了,你若願意,便帶你離開,你若不願,就讓我等將你擒下!”
李誠敬笑道:“藥師殿的大師果真仁慈,不過隨各位離開,是不太可能的了,看來今日倒要好好領教一下藥師殿的佛法神通了。”
那僧人也不氣惱,溫和說道:“那李道友就休怪我等放肆了。”
為首僧人說完,雙手合十,再張開之時,雙掌之中,已然生出一輪太陽,刺眼的光芒,讓李誠敬頓時就睜不開眼。
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數股恐怖的氣息已經向他襲來。
心中回想雙方之間的距離,李誠敬頓時心中有底,連忙念出生雲咒。
“海底白雲,靄靄來臨,先迷日月,後塞乾坤,山山生氣,水水升騰。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敕!”
頓時,腳下泥土與護城河中升起大片水汽,凝結成霧,堆積成雲。
大片大片的白雲將眾人籠罩。
同時,也遮蔽了僧人手中拿刺眼陽光。
而與此同時,一聲龍吟從雲霧之中傳來。
不等李誠敬反應,一道龍爪就已經向著他的胸膛抓來,兇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