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出事後,寡婦母女還曾不止一次來弔唁幫忙。即至原身臥床不起,又尋覓土方千方百計找來了一包蟬蛻,送給蓮娘讓她作為藥引。
可惜,當時的蓮娘已經徹底變了。或者是怕母女上門勤了發現了她和隔壁書生的秘密,一番冷嘲熱諷,罵得母女黯然離去。
之後,寡婦母女才再也沒有來過。
若說這個世界,還有可以讓王成信任之人,這寡婦母女,無疑要排在首位。
“篤篤——”
王成輕輕敲動寡婦家的老舊木門。
“誰?”
木門裂縫後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是我。王成。”
“呀,原來是成哥兒!”
木門猛地被拉開,一個穿著粗布襦裙卻難掩豐腴身姿的婦人神情驚喜的迎了上來。
“呀,成哥兒,你的身體好了?!”
不待王成答話,婦人又上下打量著王成的身體,抓住王成的手臂,驚喜叫道。
王成並沒有反抗,點了點頭:“多謝嬸嬸關心,確實好了一些。”
“王成哥哥。”
說話之間,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怯怯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是丫丫啊,又長高了。”
王成衝小姑娘微微一笑。
然後,對婦人解釋道:“蓮娘回孃家去了,我肚子餓了,來嬸嬸這找點兒吃的。”
婦人微微一愣,隨即心疼的埋怨道:“這蓮娘也真是的,不知道提前啊做好安排,多給你準備點兒吃食。你這大病剛好……”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將王成拉進屋裡,用衣袖擦了擦板凳,請王成坐下。
小姑娘丫丫已懂事的倒了杯水,遞了過來。
“你先喝口水,我這就給你做飯去。”
婦人拉著女兒,匆匆跑向了廚房。
透過房門,王成看見婦人小心翼翼的挪開裝糙米的木桶,捧出一個不大的陶罐,從中抓出一把又一把的白米。小姑娘丫丫則蹲在灶前,熟練的填柴點火。
“煮點兒稀粥即可。”
王成提醒一句。
將長凳往後移了移,避過母女的視線,取出一根人參,小口吞吃起來。
人參生吃和熟吃,功效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也就口味上會多一些苦味。
隨著人參下肚,很快,熟悉的燥熱感再次湧現。
王成拿出剛買來的《莽牛拳》秘籍,啟動超腦,一目十行的翻完,立即毫不猶豫的在腦中推演起來。
不到片刻功夫,這門拳法已被王成在腦海中演練了不下百遍,融匯貫通到再也推演不出新的變化。
王成知道,在理論方面,自己的《莽牛拳》已達到了圓滿。
當即,站起身來,展開架勢,就在房間中施展起來。
初時,尚有些凝滯,沒一會兒,就變得又快又猛。
打到最後一式的時候,王成只覺體內忽然湧出一股強烈的想要發洩的慾望,下意識的便將拳頭打向了房間的木門。
“砰——”
兩三寸厚的木門,轟然碎裂。
“嘶——”
王成倒吸一口涼氣,抱住了紅腫的拳頭。
這拳法的威力確實不錯,可惜,鄭乾的筋骨皮到底沒經過淬鍊,與木門硬碰,門雖然碎了,拳頭也受到了一定的損傷。
“怎麼啦?”
屋內的響動,顯然也驚動了廚房中的母女。
兩人驚叫著,急急的跑了過來。
王成將紅腫的拳頭藏在袖中,不好意思的解釋:
“我一不小心,把你們的門弄壞了。”
婦人望著木門的碎片,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詫異,並下意識的望了一眼王成的雙手。
不過,很快,婦人就將詫異藏了起來,只是關切問道:
“沒傷著你吧?”
“沒有。”
“沒傷著你就好。反正這門已經破舊了,壞了就壞了。飯還得等一會兒,我去再給你弄點兒小菜。”
婦人拍了拍偉岸的胸脯,轉身又跑回了廚房。
小姑娘丫丫給桌子上空了一半的陶碗裡填滿了水,便自顧自的收拾起了地上木門的碎片。
王成也沒有俯身幫忙。
這《莽牛拳》的等階,顯然和《十段錦》相差甚遠。剛才的推演,並沒有將老山參的能量耗光。
王成乾脆又拿出《狂沙刀法》,在腦中模擬推演起來。
他必須儘可能的抓緊時間提升實力,來應對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