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中聽見這話很高興,急忙忙地指揮著手下將人抬進來。
如今的張仁則早已經不是意氣風發的公子哥了。
整個人萎靡不振,瘦骨嶙峋。
張元中這種官員本應該面色紅潤,可現在他看上去也是萎靡不振,顯然是被兒子的事情給折磨的。
作為父母親,當初他也是為自己兩個女兒和兒子操碎了心。
完全能夠理解。
這時候的武香悅並不在院內,她和木碗晴正在幫丈母孃收拾屋子。
對於院子內這個因為她而險些喪命的男人如今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們搬過來這幾日,雖然對村子裡其他大小事情不甚瞭解,或許是因為同為讀書人的緣故,但是木林豐對吳江很有好感。
丈母孃則是非常地喜歡武香悅,反倒是將自己的兩個親閨女冷落了。
木林豐將張仁則放好以後就開始診治。
情況非常嚴重,因為被分筋錯骨的原因,張仁則的身體已經扭曲,再加上這麼多日的疼痛,人已經不能被稱作是人了。
樣子及其可怕,眼神無光,痛苦異常。
遠遠地看上去,真的像極了怪物。
“這?”
木林豐倒吸一口冷氣,他僅僅只是看一眼,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又嘗試著輕輕地將張仁則的胳膊抬起來。
“疼,疼死……我了……。”
剛剛接觸,張仁則就疼得呲牙咧嘴。
“究竟是什麼樣的惡霸?”
“下手這麼狠辣?”
“可惡啊,難道說知府大人就沒辦法?”
木林豐看著都覺得疼,這可是分筋錯骨啊。
張元中苦笑一聲,默默搖頭。
事情發生的那一日,衙門裡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他知道了張仁則出事以後就急急忙忙地回家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不成人樣的兒子。
他問過家僕是何人所為,他想著將兇手緝拿歸案。
剛剛準備吩咐下去,卻聽見了令狐整的聲音。
原來,當日令狐整離開了擂臺之後並沒有著急回府,先去了張大人的府上。
目的很簡單,張仁則此舉是自作自受,劉峰不能動。
當時的令狐整留下了兩句話。
第一是,劉峰會是他的女婿。
第二句話就是你兒子該有這樣的下場,若非是他想殺人,就不會被劉峰反傷。
他也從家僕的口中得到了證實,確實是自己兒子理虧。
何況第一句話的含金量是在太大了。
令狐整隻有一個女兒,那就是風陵軍的大將軍。
他不過是一個知府,軍權都沒有,怎麼和令狐家鬥。
只能嚥下這口氣。
“難道說傷人之人位高權重,即便是知府大人也不敢輕易動?”
看見沉默不語的張元中,木林豐心裡更加的憤怒。
他雖然年老,但是就是看不得這種惡霸作風。
這點和令狐整一模一樣,當初也是因為脾氣相投,才和令狐整成為了好朋友。
現在聽說了張仁則的遭遇,氣得不得了。
“知府大人放心,令郎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既然到了老夫這裡,就有辦法醫治。”
“清兒,去把爹爹的金針拿來。”
木婉清見張仁則的模樣實在是可憐,急忙跑過去拿銀針。
快速地將金針找到。
武香悅也聽見了外面的動靜,拉著木碗晴出來,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張仁則,吃驚不已。
“張仁則,你怎麼在這兒?”
聽到這樣熟悉的聲音,張仁則艱難地轉頭,看見是武香悅,差點沒氣死。
一起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