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咋了?”趙從雪不解。
“沒啥,就是覺得挺意外,忽然對我這麼好。”任中易笑了,“睡吧,明天再種些豌豆。”
“我給你拉毛驢,陽兒不會靠邊。”趙從雪想到什麼,“有時間了儘快給他問問,有沒有啥輕鬆點的,不會被人騙受人欺負的活兒。”
“嗯,知道,我後天就去張家問問,他們家的兒子好像也想出門。”他感嘆了一句,“還是掙錢要緊,老大沒出去之前不是這樣的。”
“是啊,但錢難掙,要不然他們今天早上就走了。”
任中易在黑暗中開口,“我感覺我身體養得差不多了,等麥種上了,我也出去混點錢。據說城裡有建樓房的,我會和水泥搬磚,順便學學砌牆的。”
趙從雪翻身轉過去看著他,“你哪裡養得差不多了?半夜還是會咳嗽。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好好餵羊,搬磚是重活,你現在不能幹。”
想到這兒,趙從雪忽然道,“其實我可以去賺錢,等地種上了,我去打聽一下,南方廠子多,我想買個縫紉機。”
種地是永遠賺不了錢的,上輩子她都沒出去見見世面,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省會,南方的高樓大廈只在電視裡看過。
“你現在就可以買,錢掙來就是花的,你攢著幹啥。再說了,哪有男人留在家裡女人去打工的,要去我去。”
任中易態度堅決,“你不許去,我一個男人,就算走丟了也沒啥事,但女人不一樣。”
這倒是,她是隨口一說,暫時沒想那麼遠。
“知道了,睡吧。”明天還要跟老大兩口子鬥智鬥勇,睡飽了才有精神。
睡不飽,連吵架都吵不贏。
隔天,她把雞窩裡的雞蛋全部撿回來,老早的給任前陽和芳芳燒了湯。
她倒要看看,老大兩口子有多硬氣。
中午,趙從雪跟任中易從地裡回來,看到芳芳坐在韭菜院子旁邊哭。
“怎麼了芳芳?”任中易扛著犁走過去,“誰欺負你了?”
芳芳哭得眼睛紅腫,“我大哥。”
趙從雪牽著驢快速往家趕,“你大哥在哪?”
“在院子裡,牛娟回孃家去了,”她一抽一抽的道,“大哥要去廚房吃東西,我給了他一塊饃饃,他非要拿鑰匙,我不給,他踢了我兩腳嗚嗚……”
“走,我們找他算賬去,”趙從雪氣得不行,“這狗東西,連你都敢打,你又沒惹他。”
她以為芳芳留在家裡,老大但凡有點自尊心,也不好意思當著芳芳的面拿東西。
沒想到他不僅不要面子,還踢芳芳。
趙從雪氣得在地上找東西。
任中易鞭子遞過去,“早該收拾了,一件小事能鬧成這樣,得虧沒有分家。這若是分了家,豈不是要上天?”
趙從雪接過鞭子,推開老大的屋門。
“你打了芳芳?”
老大梗著脖子看了她一眼,“她非要跟我犟,難不成你真打算餓死我?”
“芳芳給你饃饃了,是你因為鑰匙才動的手!”趙從雪氣得不輕,拿起鞭子直接往他身上抽,“任前蕭,我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啪,啪!”
任前蕭咬著牙跑到外面,氣得大罵,“你們非要讓我低頭是不是,牛娟都被你氣得回孃家了……”
趙從雪直接追了過去,用鞭子抽他,“你的意思是怪我,怪我唄,你是,你是一點錯都沒有啊!”
老大停在了原地,趙從雪直接用棍子那一頭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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